吴曜透过光晕缓缓走出,此时他身上穿着冯德莱的备用衣服,一样的黑色毛呢大衣,一样笔挺的长裤,一样光亮的马丁靴。^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只不过一个是金色头发,一个是黑色长发。一个是满面和煦,一个是面如死灰,眼中无神。
吴曜向着远方望去,那是一座古堡。
古老的石堡矗立在夜色中,斑驳的城墙爬满藤蔓,砖石缝隙间沉积着几个世纪的风霜。
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一行人缓缓步入古堡之中。
大厅穹顶高耸,拱肋交错,石柱上雕刻着模糊的纹章,早已辨认不出原本的图案。
壁炉早已熄灭,只剩一层冷灰,而墙上的挂毯褪了色,隐约可见昔日的华丽。
大厅中央,一口巨大的石棺静静安放,棺材盖板由两块石板组成,左右各一块,拼接得严丝合缝。
棺材表面斑驳不堪,却一尘不染,仍能看出精细的浮雕——那浮雕吴曜是认识的,里面包含着三眼图腾。
两侧石像般的教徒们垂首而立,黑色的长袍下摆堆叠如石雕褶皱。
当风声穿过高窗裂隙时,他们整齐划一地抬起右手按向心口,青铜徽章在袖间闪过暗芒。
那些低俯的脖颈绷出谦卑的弧度,行礼的姿态仿佛被时光凝固的壁画,连扬起的尘埃都悬浮在斜照的月光里,为这场无声的致敬镀上银边。
“参见神使。”
两侧的教徒发出低沉的声音,声音在大厅里面沉闷地回响着,吴曜几人就在众教徒的注视下缓缓来到了石棺的旁边。,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冯德莱深处他那修长洁白的手缓缓拂过石棺,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你带我来到这里干什么。”吴曜开口道,语气平稳却又似有气无力。
冯德莱微笑看着吴曜,将吴曜的视线引导到石棺上面,“带您来到这里,就是来让您看一看她。”
“棺材里的人?”吴曜问道。
“没错,她将是一切的终结,我们终将回到这里。”
吴曜不知道冯德莱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这口棺材这么重要,那么里面的人莫不是……
“母神?”吴曜直接问了出来。
冯德莱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不是,她是第七使徒——塞缇娜·诺克图恩。”
第七使徒,吴曜心里默默思索着,也就是说像冯德莱这么变态的人至少有七位。
他们曾说我是第一使徒,那么像冯德莱这么变态的应该可以减少一个了。
“她是怎么死的?”
“她并没有死,她只不过在沉眠。”
“一共几位使徒?”吴曜问道,目光却落在了那口沉重的棺椁上面。
“算上你一共七位。”
“其他人呢?”
冯德莱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随后回答道,“他们在不同的国家,应该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吧。”
吴曜算了算,这里有三位的话,那么意味着至少还有四个国家在遭受侵蚀,不过这些与自己的关系也不大了。\幻~想`姬? _无~错^内?容!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些年陆陆续续进行的恐怖袭击也不少,但是我感觉你们的目的并不是占领世界。”吴曜问道。
冯德莱则是笑得更开心了几分,声音也愉悦起来,“非常感谢您,吴曜先生,您终于肯了解我们的理念。”
冯德莱将一只手放在胸口,一只手背到身后,微微躬身,对吴曜表达敬意。
吴曜看着鞠躬的冯德莱,感觉有些不自在,开口说道,“您说吧,我愿意去了解。”
冯德莱直起身子,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被照耀着发光。
“吴曜先生,您可曾畅想过这样的世界。
全世界所有的人拥有共同的理想,为了推进人类的文明而共同前进,每一个人都如同一个巨大机器上的一个齿轮,社会高效且有秩序地运行着。
每个人之间的心意彼此相通,人们之间不会再有误解,不会再有矛盾,自然而然阶级也被消除了。
所有人都充满了无尽的幸福,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着。
这样的世界您不渴望吗?”
吴曜听着冯德莱的描述,总感觉有些耳熟,但是却能感觉到这里面的诸多问题。
“乌托邦?”
“不,是永远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