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表针指向六点二十二分。·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他脸上现出惧色。
“哦!是那个啊——对。我——我改了时间。”
海多克突然开口了。
“你在哪儿向普罗瑟罗上校开的枪?”
“在牧师寓所的书房。”
“我是说射中了身体的哪个部位?”
“哦!我——射穿了头部,我想是的。对,射穿了头部。”
“你不确定吗?”
“既然你知道了,我不明白还有什么必要问我。”
这是虚张声势。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没戴头盔的警察拿进来一张便条。
“给牧师的。上面写着:特急件。”
我撕开信封,读道:
求你——求你——来我这里。我不知如何是好。实在太可怕了。我想说给人听。请立刻就来,带上你愿意带的人。
安妮·普罗瑟罗
我给梅尔切特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幻\想\姬? !耕-新!醉^全!他心领神会。我们便一起向外走。我扭过头,瞥见劳伦斯·雷丁的脸。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便条,我从未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如此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我想起安妮·普罗瑟罗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说:
“我是一个绝望的女人。”我的心猛地一沉。现在我大概明白劳伦斯·雷丁为何会做出自首这种英雄之举了。梅尔切特正与斯莱克交谈。
“关于雷丁那天早些时候的活动,你有什么消息吗?有理由认为他枪杀普罗瑟罗的时间比他所说的早。你愿意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线索吗?”
他转向我,我则一言不发地把安妮·普罗瑟罗的信递给他。读过信,他惊讶地撅起嘴。然后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
“这就是你今天早上暗示的东西吗?”
“是。当时我还不确定该不该由我来说。现在我非常肯定。”于是,我将那晚在画室里见到的情景告诉了他。
上校和警督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我们朝教堂旧翼走去。海多克医生也和我们一起去了。
一个举止得体的管家开了门,一举一动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哀伤。^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早上好,”梅尔切特说,“请你叫普罗瑟罗太太的女仆告诉她,我们来了,想见她,然后你再回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管家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回来说,他已经把话传到了。
“我们想听听昨天的情况,”梅尔切特上校说,“你的主人是在家里吃的午饭吗?”
“是的,先生。”
“他和平日里一样吗?”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先生。”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吃完午餐,普罗瑟罗太太去房间里躺着,上校去了书房。莱蒂斯小姐乘坐双座汽车去参加网球聚会。四点半,普罗瑟罗上校和太太在客厅里喝茶。他们命司机五点半送他们去村子里。他们刚一离开,克莱蒙特先生就打来电话。”他向我欠了一下身,“我告诉他,他们已经走了。”
“哦,”梅尔切特上校问,“雷丁先生上一次来是在什么时候?”
“星期二下午,先生。”
“我听说,他们之间有过分歧,是吗?”
“我想是的,先生。上校吩咐我,今后不许雷丁先生再入家门。”
“你是否偷听到他们吵什么?”梅尔切特上校直截了当地问。
“先生,普罗瑟罗上校嗓门大,发脾气的时候尤其如此。我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句。”
“那些话足以让你知道争吵的原因吗?”
“先生,大概是与雷丁先生画的一幅画有关——莱蒂斯小姐的画像。”
梅尔切特哼了一声。
“雷丁先生离开时,你看见了吗?”
“是的,先生,我送他出门的。”
“他很气愤吗?”
“不,先生,要让我说的话,他似乎很开心。”
“啊!他昨天没来?”
“没有,先生。”
“有其他人来过吗?”
“昨天没有,先生。”
“哦,那前天呢?”
“丹尼斯·克莱蒙特先生下午来过。斯通博士来坐过一会儿。晚上来过一位夫人。”
“一位夫人?”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