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心尖发颤,她故意用力按了下伤口,傅沉舟却闷笑出声,更加高兴。
"继续。"
"让我看看夫人还能多心疼。"
温瓷深深看着他,最后也不由得轻笑起来。
果然是个疯子,连伤痛都能化作调情的手段。
不过,她喜欢。
包扎完毕,傅沉舟低头看着手上缠绕整齐的白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纱布很干净,系结处还被温瓷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衬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显出几分违和的柔软。
他下意识曲了曲手指,伤口处传来隐隐的刺痛,却莫名让他想起许多年前母亲的关怀。
可是太久远了,久远到模糊。
上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的照顾,还是在母亲在世的时候。
后来。
后来母亲不在了,再没有人会为他的伤口皱眉。
子弹擦过臂膀也好,刀刃割裂皮肉也罢,他都是随意扯块布一裹,连止血药都懒得涂,血浸透了布料,干了,便成了铠甲的一部分。
将他包裹得更加冷硬,越发不知道何为温柔一说。
"沉舟?"
温瓷柔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正歪头看他,那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只有他的身影。
傅沉舟突然觉得胸口发胀,一种陌生的酸涩感从心底漫上来,让他几乎不知所措。
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是这样的。
像寒冬里突然被塞了一杯热茶,烫得他指尖发颤,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己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呵护过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除开母亲以外,从没感受到这样的关怀。
军营里大家说话做事也都是大大咧咧,从来不会女人靠近他,也不会有人这样轻柔地给他小心包扎,还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他。
原来,这种感觉竟然是这样的甜蜜温暖。
"谢谢。"他忽然别过脸,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温瓷怔了怔,随后忍不住轻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真可爱。”
傅沉舟抿了抿唇,虽然还有些僵硬不适应被人摸头,可还是努力蹭了蹭温瓷的手心。
他忽然很庆幸,庆幸自己受了这点小伤。
*
晚饭前,有人送来了点心,温瓷有些意外地看着那盒子,这不是她之前准备给傅沉舟买的点心吗?
等傅沉舟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瓷坐在院子里,正托腮望着那盒子,雪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不是想吃这个?那吃点蜜饯?我看你昨晚似乎多吃了两个。"
他刚去处理了一点公务,处理完后还顺手买了蜜饯果子回来。
温瓷眼睛一亮盯着他手里的蜜饯果子,却把点心匣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给你吃。"
傅沉舟正要倒茶的手一顿,“怎么了?”
"奖励。"她忽然凑近,葱白手指捏起一块糕,首接喂到他唇边,"因为夫君表现很好呢。"
茶壶"咚"地磕在石桌上,傅沉舟瞳孔微微放大,喉结上下滚动,"……奖励?"
莫名让他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是说他最近在床上有好好满足她吗?
看来他的训练果真还是起了效果。
他说完就张口自然咬住她喂过来的糕点。
根本没有考虑什么安全不安全。
如果是平常,他绝不会吃别人递来的东西,怕的就是有人下毒。
可这是温瓷递过来的。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吃下去了。
"对呀。"温瓷笑得眼儿弯弯,指尖还沾着糕屑,"那些旗袍首饰我很喜欢,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整个抱起来放在男人腿上,惊呼声被吞进灼热的吻里。
香甜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傅沉舟扣着她后脑的手都在发颤。
原来她在松鹤斋排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队。
就为了给他买点心?
他还以为是她想吃。
这个认知让心脏跳得发疼,他吻完后舔了舔唇,忽然埋首在她颈窝,声音闷得不像话,"……以后让下人去。"
温瓷亲了一口他的额头,伸出手指玩着他军装扣子轻笑,"可我想看夫君吃我亲自买的,虽然这次不是,但是下次,我会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哦。"
傅沉舟猛地收紧手臂,母亲离世,此后经年,再无人知道他爱吃什么。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起来。
连最亲近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