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美得像是暗夜里盛开的玫瑰,带着刺,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周凛川死死盯着她,半晌,突然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按在牛棚的木柱上,
“温瓷,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他嗓音带着危险的意味,大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臂,陷入一片轻柔温软之中。
心头没来由一跳,他没想到女人的手臂,竟然会这么软?
温瓷吃痛闷哼一声,楚楚可怜又一脸无辜地问他,“那周队长……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她吐息温热,带着淡淡的甜香,更像是在故意勾引了。
周凛川眸色骤深,指节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
真是胆大包天。
可偏偏,他心底某根弦,被她轻轻拨动了。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勾引他的人。
“呵,明天就要上台了,怕吗?”
他快速移开话题,语气轻慢,一双漆黑的眸子首勾勾看着她,似乎想要审视她接下来的狼狈。
温瓷果然睫毛一颤,垂眸看着地面,看起来更可怜了。
周霖川皱了皱眉,随后松开她。
“你的认罪书,写好了吗?”
温瓷抿唇,原主根本没写。
见她沉默,周凛川眼神变冷,“不说话?看来是没写。”
他嗓音危险,俯身逼近,呼吸喷薄在她耳边,“明天,我会亲自教你这种骄傲的大小姐,什么叫‘低头认罪’。”
温瓷身子轻颤,抬起眼眸看向他的的那一刻,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
晶莹的泪珠顺着瓷白的脸颊滚下,在煤油灯的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
周凛川呼吸一滞,瞳孔骤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瓷。
从前的她,高傲、刻薄,看他的眼神永远带着不屑,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蝼蚁。
可现在,
她仰着脸,泪珠悬在下颌,要落不落,眼尾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脆弱又美丽。
周凛川的手指僵住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擦掉了那滴泪。
动作轻柔得不像他自己。
可下一秒,他猛然惊醒。
他在干什么?!
他怎么能……替她擦眼泪?!
像是为了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他狠狠用拇指按在她的眼角,力道重得几乎要碾碎她的皮肤,嗓音讥诮,
“原来堂堂大小姐……也会掉眼泪?”
温瓷又轻轻嘶了声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湿漉漉的眼睛,泛红的鼻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周凛川喉结滚动,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他受不了了。
猛地松开她,他转身就走,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急促,甚至还有些慌乱。
温瓷没想到刚才那样的示弱竟然还没有勾起他的恻隐之心,心头不由得一惊,如果今晚放他走,明天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批斗。
她必须要赌一把。
在男人转身的瞬间,温瓷猛地挣开背后的麻绳,扑了上去。
周凛川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可温瓷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首接揪住他的衣领踮脚,
吻了上去。
她的唇又凉又软,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牙齿甚至磕破了他的唇角,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周凛川浑身一僵,向后踉跄几步,两人首接双双倒在了枯草之上。
温瓷的吻被迫加深了几分。
周霖川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恨不得用眼神剜死他的资本家小姐,竟然吻了他?!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她,眼神锋利如刀,声音冷得骇人,“温瓷,你找死?!”
温瓷被推得坐在地上,疼得闷哼一声,可怜巴巴地喊他,“周队长……”
她嗓音轻软,眼尾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湿漉漉地看着他。
“我错了。”
“你帮帮我,好吗?”
周凛川刚升起的怒火刷的降下去。
这些年,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嫌他阴郁,怕他疯魔,连革委会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可此刻,温瓷却用这样……近乎依赖的眼神望着他。
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他喉结滚动,攥紧的拳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