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周凛川表面上又恢复了那副冷硬做派。*零¢点?看·书. +首?发`
可温瓷发现。
这男人好像开始学会耍心眼了。
比如现在,她踮脚够粮柜顶上的东西时,身后就突然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我来。”
周凛川的声音又冷又淡,手臂却故意擦过她的耳垂,取罐子的动作慢得像在丈量她的身形。
温瓷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弧度,他胸口的纽扣硌在她后背,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偏偏她转头时发现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活像真的只是来帮忙。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故意离得很近,甚至还主动给她掖被子。
“天冷了。”
周凛川主动撑起身子给她掖被角,宽阔的胸膛几乎将她困在炕上。
他动两下就“无意”碰一下她的肩膀,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敏感的肩膀。
温瓷耳根发烫时,他却己经躺了回去,甚至顺手把她滑落到一旁的头发轻轻捋到了一边以防被压到。
“……”
温瓷觉得,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可偏偏每次她看过去有些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又是总是一脸正经或者是眼神无辜。
让她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些似有若无的肢体接触。*0~d^i*a′n′k-a?n¨s¢h_u′.?c\o!m·
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神。
每当她背过身去,就能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黏在背上。
烫的,沉的,带着某种野兽盯住猎物的专注。
可等她猛地回头,周凛川永远在“认真”做其他事。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夜里温瓷躺在炕上,心头不由得感慨。
装吧就。
白天人模狗样,晚上在梦里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呢。
她可是知道他最近每天早上起来都是第一时间换洗裤子,特别勤。
还生怕被她发现。
分明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
温瓷很快就被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温瓷同志,西头那间屋子给你腾出来了!”
生产队长老陈叼着旱烟,笑呵呵地拍了拍新糊的窗纸,杏花她们叽叽喳喳笑着闹着。
“温瓷姐快来看,这间房可好了!”
“炕是新盘的,门板也加固了,可舒服啦!”
温瓷站在门槛外,指尖轻轻抚过门框,余光却瞥向身后。
周凛川倚在院外的老槐树下,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她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走向他。`n`e′w!t?i.a¨n,x_i-.^c*o′m!
“周队长——”她故意拖长音调,晃到他跟前,“我搬过去好不好呀?”
风掠过树梢,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周凛川终于抬头,黑沉沉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温瓷眨眨眼,踮脚凑近他耳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最终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还是这副死样子。
明明眼底的暗潮都快把她吞没了,偏要装无所谓。
温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知道该怎么对付周凛川这种闷骚性格的男人。
就西个字。
欲擒故纵。
她转身时故意用力甩头,让辫梢故意扫过他胸口,“那我明天就搬!”
当晚,周凛川安静得可怕。
温瓷哼着小曲收拾包袱,把每件衣服都叠得哗哗响,周凛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但她假装没发现。
温瓷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连衣摆都透着欢快的弧度。
像只即将飞出笼子的金丝雀。
周凛川坐在阴影里的矮凳上,眼神越发暗。
“周队长。”
温瓷突然抱着包袱蹭到他跟前,仰着脸的模样天真又残忍。
“你明天可以送我嘛?”她眨了眨眼,“我知道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你肯定很讨厌我。”
麻烦?
讨厌?
周凛川的下颌线绷得发白,喉结滚动时扯出凌厉的弧度。
“之后我会好好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