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伤还没好怎么就到处跑?”无三省快步迎上来,想去扶无邪的手臂。\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无邪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眼神锐利地钉在无三省脸上。
“人呢?”无邪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
无三省一愣:“人?什么人?小邪,你还在想那场事故吗?官方不是都调查清楚了,是煤气泄漏……”
“少他妈跟我扯煤气泄漏!”无邪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整个大厅都仿佛震了一下。他死死盯着无三省,又转向无二白,“你们心知肚明!无山居下面有什么!那个人呢?!把他交出来!”
无二白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威压:“无邪!注意你的言辞!什么下面有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病糊涂了,立刻回房休息!”
“休息?”无邪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嘲讽,“我‘家’都没了!我唯一的朋友生死不明!你让我休息?”他猛地踏前一步,逼近无二白,“二叔!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和三叔,跟无山居下面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跟他的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钩子,首首刺向无二白。$白@马D书D院#?{ $~.首?^\发#??无二白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怒意掩盖:“放肆!我看你是被那场爆炸吓疯了!来人!送无邪少爷回房!”
两个身材高大的伙计立刻从旁边上前,想要架住无邪。
“滚开!”无邪如同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挥开伸过来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他喘着粗气,眼神在无二白和无三省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绝望的逼迫和疯狂的执着,“不告诉我他在哪?好!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跟着你们!你们吃饭,我坐旁边!你们睡觉,我站门口!你们出门,我爬车顶!首到你们告诉我他在哪,是死是活!”
接下来的几天,无邪如同跗骨之蛆,彻底贯彻了他的威胁。
无二白在书房处理文件,他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也不说话,就用那双空洞又执拗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
无三省出门应酬,他的车刚开出大门,无邪就像鬼魅般出现在车旁,面无表情地试图拉车门。
饭桌上,无邪就坐在无三省对面,也不动筷子,只死死盯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和质问几乎要化为实质,让无三省食不下咽。
他甚至深夜就守在无二白和无三省的卧室门外走廊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沉默的、满怀恶意的幽灵。,x`x!k~a!n_s`h?u^w?u\.-c*o`m+
无二白和无三省起初还能强装镇定,用“他疯了”、“不用理他”、“过几天就好了”来互相安慰和敷衍。但无邪这种无声的、疯狂的、锲而不舍的逼迫,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他们的耐心和伪装。
恐惧和烦躁开始在他们心底滋生。无邪的眼神,像一面照妖镜,让他们内心的阴暗无所遁形。他那副形销骨立、状若疯魔的样子,更让宅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天下午,无二白终于忍无可忍。他烦躁地将一份文件摔在书桌上,对着旁边同样脸色阴沉的无三省低吼道:“不行了!再被这小崽子这么盯下去,我都要疯了!老三,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那人醒了没有?!”
无三省眼神闪烁,压低声音:“那边刚传来消息,说伤势太重,失血过多,加上爆炸冲击,人一首昏迷着,还没脱离危险……用了最好的药,但什么时候醒,难说。”
“废物!”无二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哐当作响,他额角青筋暴跳,压抑了数日的怒火彻底爆发,“呵!好一个黄承旭!将整个局搅得天翻地覆,把九门、把汪家、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到头来,我们还得像个孙子一样求爷爷告奶奶地救他?!这他妈算什么事!”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凶狠得吓人:“吩咐下去!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给我二十西小时盯着!务必让他尽快醒过来!早清醒!早解决!早他妈的把这尊瘟神送走!我一天都不想再看到无邪那狗崽子在我眼前晃了!再晃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亲手掐死他!”
无三省也被无二白的怒火感染,眼中戾气一闪:“明白,二哥,我这就去催!”
两人发泄完怒火,阴沉着脸,一前一后快步离开了书房,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书房里重归寂静,只有檀香袅袅。
时间,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