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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越听越不自在,刚才在部下面前的牛气一扫而光,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蒋介石见自己的第一招成功了,又道:“不光外面,我们内部的风声也很紧,每天我都听到一大堆状告军统的闲话。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取不取消由不得你和我。反共在即,你以为我舍得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戴笠抬起头,求助似的望着蒋介石,很久才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蒋介石斩钉截铁道:“是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你不在时,我召集有关人员开了不少次会议,你们军统里,郑介民和唐纵也到会了,详情你可以问他们。”
戴笠绝望得想发泄又不敢,连必须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沉默了很久,戴笠才流着泪道:“那么,军统这么多好同志如何安置,总不能让他们回老家去吧?校长,你得替我想想办法。”
蒋介石说:“大势所迫,我还有什么办法?大势逼迫下,我不是也几次下野了?”
戴笠说:“你是英明领袖,谁能比?我的这些部下离开了我,他们还能干什么?我也一样,我离开了校长,又能干什么?”
蒋介石见戴笠泪流不止,动了恻隐之心,道:“算了,哭有什么用?算你走运,我在几次会议上大发脾气,总算将反对你们的人压了下去。不过,军统这个组织确实也臭了,我说的‘化整为零’的计划不是要全部撤销,而是要全部保留下来,但必须想个办法出来,使这些组织有个合理身份。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