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拉得很近。

“是的，我…清醒着。我看着你落寞地转身，才发现……”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宁愿你像赤炎那样暴怒，花漓那样憨憨地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真的，所有对她好的人，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她都不愿伤害，不愿看到他们不开心。

沧野深海般的眼眸剧烈波动，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他紧盯着她的眼眸，像从中找出任何一丝的虚伪。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怜悯？愧疚？还是平衡？”

最后两字音量加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自嘲。

唐芊芊的声音更轻，“真心！……我不是冷血动物，谁真谁假，我还是能分辨的。”

“我可以用言语暂时去平息风暴，但我造不出一个虚假的情意去敷衍你。”

“之前说的，我们好好相处，也是真的。日久见人心，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她又向前一步，潭水浸湿她的裙摆。

她仰着头，眼神清澈干净，倒映出沧野的身影。

“沧野，人无完人。我只是一个有点小脾气，会犯错，会权衡，有时也会顾此失彼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那句醉话是假的。沧野，你很重要。你凝出水镜映出我的过往，真的，我很感动。”

“同时我也很在意你，即使要冒险溜出来，也要亲口告诉你：你不是‘其中之一’，你是沧野！”

万籁俱静。

沧野眼里冰冷的质疑、尖锐的自嘲，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和小心翼翼的被珍视的愉悦。

沧野缓缓抬起手，用带着微凉水珠的手指，极其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动作轻柔珍重得像是触碰易碎泡沫，声音低沉沙哑，不再是冰冷。

“……所以，你心里真的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