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看出这孩子未来前途无量。”
荣南也说:“成儿自小悟性惊人,明年春闱必定高中,说不定日后,姑父还要靠你提携。”
金成受宠若惊,赶紧起身敬酒:
“承蒙姑伯父与姑父厚爱,侄儿一定发奋努力,日后好报答姑姑与诸位长辈。”
荣仪贞正好坐在金成的斜侧方。
自他站起敬酒时,抬眼就能将人打量个遍。
只见他一身秋香色锦袍,用鎏金发冠束着发,腰中一块玉牌,成色不错,价格昂贵,甚至上头的雕刻,与鎏金发冠出自同一张图,也是如今京中最流行的蟾宫折桂。
可见,这人虽然身在地方,心却在京城。
连京中如今流行什么,都清楚得很。
正愣神间,听见金成一句:“还有一杯,我想敬给二妹妹仪贞。”
荣仪贞抬眼。
就见金成眸如深潭,温和包容地望向她:
“我知道姑母和泠儿与二妹妹有过龃龉,给了你不少委屈,如今我来道歉,还希望你看在亲戚的份上不要怪罪。”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众人面色各异。
金扶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不明白金成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荣仪泠更是不懂,心底却莫名生出一抹恼意。
母亲与她说过,如今她名声有损,日后嫁人必定不如从前。
幸好还有表哥金成。
日后,她可以嫁回金家去。
就凭母亲自小将表哥带大的情分,表哥一定会对她好的。
可是……
她的表哥为什么不向着她,要去给荣仪贞道歉?
她现在这么惨,明明就是荣仪贞害的!
荣仪贞沉默,坐在原位,没有任何反应,如水般的眸子静静看着站立举杯的金成。
“表哥确定要敬我?”
金成举着杯子,眼带尴尬,却依旧维持着笑容:“不知鸣飞是否有这个荣幸。”
荣仪贞面上不屑,勾起唇角,声音发冷:“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