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丫头,大清早的傻了个什么劲儿。·x!j?w/x`s.w!./c\o.m`”谷翠玲轻点着女儿的小鼻子笑骂道。
手脚麻利的给闺女套上毛衣,外搭兔毛马甲,外头又给裹上一层棉袄,下身则是秋裤、毛裤套棉裤,原本小小的一个人儿,如今膨胀了两倍不止。
有一种冷,叫做娘觉得你冷。谷卫盈现在连伸手蹬腿都费劲。
可见之前那场高烧昏迷,着实是让谷翠玲记到了心里。
谷卫盈可怜巴巴的抬脸望着她,一声“娘~”喊得又娇又软,故意拉长尾调装可怜,揪着谷翠玲的衣袖不撒手。
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也不说别的。
“少来这套,我特意起个大早来给你穿衣服,你还不领情,真不识好歹。”嘴上嫌弃的斥责,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刚把衣袖从闺女手中解救出来,就见那丫头一屁股坐地上耍赖不起来了。
“娘~”全家就属她最会撒娇,偏那语调喊出来,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不禁对她心软三分。
没好气的把棉袄解开,把里面的兔皮马甲脱下来,再把棉袄重新系上,棉裤里面的毛裤也同样如此操作。
虽然只解下去两件衣服,身上却却轻快不少,至少能活动开手脚,不像之前那样被衣服束缚着,走路跟个企鹅似的一摇一摆。
然后给她梳头,将头发分成两缕,分别用发卡在两边固定,让发丝披散在脑后,再扎两个松松垮垮的小辫子。
没办法,这孩子娇气,若是绑得不满意就开始叫唤。不是这边高,就是那边低,或是这边松那边紧。后来只能糊弄着扎成这种鬼样子。
梳完头发,紧接着谷翠玲便端着早就兑好的热水进来,先用茶缸子舀出一杯水,再把毛巾放到盆里打湿,拧至半干后给闺女洗脸。
擦完脸用湿纱布蘸着牙粉给她刷牙,刷完把茶缸子递给她漱口。
“咕噜咕噜,呸。”吐出漱口的水,这就算是完成了晨间清洁。
谷卫盈撅着小嘴儿在娘脸上亲了一口,便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远。
不然下一步就是在脸上涂绵羊油。油叽叽的触感她不喜欢,每次都要想办法溜走。
一边跑一边喊着:“五哥,我饿,我要吃烤地瓜!”声音甜滋滋的,又软又乖。有求于人时,她向来都是这个调调。
留在房里的谷翠玲还有些愣神,摸着脸摇摇头,诧异的笑骂道:“这孩子,也不知是跟哪学的这些。”知道女儿的小心思,便也没有撵上去追。
抬手看看腕间的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她也要抓紧收拾自己。
这边刚吃完饭准备出门上学的卫谷余,听到妹妹的呼喊,只能放下手里的书包,转身去橱柜里翻找出地瓜,弯腰塞进灶坑里烘烤。
做完这一切,这才拍拍手上的灰尘,重新拎起书包准备出门。
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叮嘱道:“等会儿你喊王奶奶来帮你取地瓜,若是她不在家,实在不行你就让小弟拿炉勾去掏,可千万别自己动手,小心烫到你。”
谷卫民:难道就没有人为我发声吗?我就皮糙肉厚不怕烫呗?
乔嘉懿心里憋着坏,趁着没人发现,悄摸摸的在灶膛里填了几块煤。甭管烫到哪一个,她都开心。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做完坏事,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毫无异样的照常出门上学。
她念的是初中,而她哥哥乔瑾瑜读的是中专,因着他们两个入学较之同龄人更早,所以在班级里都是身形最矮小的那一个。~x+i_a.o^s¢h¢u^o/c,m-s?.*n.e¢t′
现在是五二二学制,小学读五年,初高中各两年。
学校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远,都在钢铁厂范围内。因此五个孩子每天早上都是一起出门,到了路口再各自散开跟同学一起去学校。
卫谷余见到刚转学过来的同桌肖庞玲,微笑着走上前去打招呼。
女孩儿的小胖脸上浮现两朵红晕,扭捏着将手里捧着的的肉包子和鸡蛋,一股脑塞到卫谷余手里。
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暗示她几句,才能哄着她哥哥帮自己套麻袋。突然就被她这冷不丁的一连串动作,弄得呆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
他虽然被父母忽视,但还真不至于吃不饱饭。一开始还不明白同学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投喂自己,后来才知道大多数人会本能的怜弱惜贫。
思及此,卫谷余不禁嘴角抽搐。真的,无形脑补最为致命。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这同桌就好像己经脑补了很多。其他同学好像也大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