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浸了墨的绸缎,沉甸甸压下来。-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洛凡牵着林心语的手,步子迈得平稳,祠堂里的闹剧仿佛没在他心上留下半点痕迹。
“洛凡,王胖子的爷爷……”林心语攥着他的掌心,指尖沁出薄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听说他是天武会的大人物,手段狠辣,咱们还是赶紧躲躲吧?”
洛凡侧头看她,路灯在她睫毛投下细碎阴影。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笃定:“躲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真要来了,正好省得咱们去找他。”
林心语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昏黄灯光勾勒出的线条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明明他刚从牢里出来没多久,可每次出事,他总能像座山似的挡在前面。她轻轻“嗯”了一声,心头的慌乱竟真的散了大半。
“不过我倒是担心,你们林家这次因为我负债十几亿,你会不会......”
“不会啦。”林心语轻轻晃了晃洛凡的胳膊,“奶奶因为我毁容,根本没有把给我集团的股份,我不需要还一分债务。”
经历这么一个事情之后,两人的感情更加坚不可摧了。
两人开车刚走出没多远,一辆黑色宾利突然横在路中央,车灯刺破夜色,晃得人睁不开眼。洛凡将林心语护在身后,心中提起戒备。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者缓步走来,居然是昨晚暗中试探洛凡的老者。\优`品.小\说′网. ?首.发*
洛凡挑眉,语气疏离:“是你?有事?”
前半夜正是此人趁他打坐的时候发动偷袭,之后被自己击退后迅速溜走。对于这种半夜搞偷袭的家伙,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云伯脸上没有半分倨傲,反而带着几分恭敬:“洛先生,深夜拦路,多有冒犯,称老朽为云伯就好。”
云伯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淡,躬身道:“洛先生身手卓绝,远超在下预料。实不相瞒,我执掌的势力正缺一位明主,在下愿将所有产业、人脉悉数奉上,只求洛先生接管。”
洛凡微微一怔,还以为此人是来复仇的,结果来这么一出?
莫非有诈?
洛凡警惕地观察着眼前的老者,他能看出这个老者并不简单,气场远超常人,带着一股淡淡的煞气。
他的手上绝对沾有人命!
洛凡微微摇头,一口拒绝。
他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而且一个洛家就已经够他忙活了。
然而云伯话锋一转:“洛先生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是谁陷害你的至亲,又是谁把洛家的财产一步步套空?”
洛凡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至亲的惨死、家族的冤屈,是他心头最沉的刺。他盯着云伯,浑身的气息宛如一把冲天的利剑,“你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绝无半句虚言。”云伯语气笃定,“这个势力不仅拥有强大的武道实力,消息更是四通八达,只要下去调查,一定会有可靠的情报。-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走,我们去欣悦酒店聊。”云伯客气地伸手,为洛凡让路。
“好,我相信你一次。”洛凡语气缓和了些,跟着老者进了酒店,“只要你的势力可以真心办事,你的要求我也会尽量做到。”
几人刚坐下,云伯居然亲自为洛凡倒酒。
周围的护卫一愣一愣的,他们跟着云伯干了接近十来年,何曾见过云伯对他人如此客气。
此人莫非是某位政界大佬?
还是某个大家族的少爷?
难道还是说这人是传说中从未露面的天武会会长?
“云伯,你这......”洛凡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酒杯,这个云伯,似乎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不瞒阁下,昨晚我其实是在试探阁下的实力,阁下的实力让老朽心服口服。毕竟,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坐镇这个势力,否则便必定会沦为虚架子。”
“哦?”洛饭眉毛一挑,云伯三句两句都不离他手下的势力,这让他生气了好奇之心。
“不知云伯手下的势力叫什么?”
云伯饶有深意的笑了笑,“到时候老朽带洛先生去看就知道了,给洛先生留个悬念。”
好吧。
见对方现在不说,洛凡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刚刚云伯说,需要我答应您一个要求,不知道是什么。”
云伯恭敬地为洛凡再斟了一杯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