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用丝帕系好了,她还不放心:“再系紧点儿。^x¢7.0!0+t¢x?t′.,c-o`m′”
长缨只好听话照做,几乎要勒红了娘娘细白幼嫩的手腕。
沐夷光也不嫌紧,这才安心躺下,又问道:“青霜,我这两年与阿瑶姐姐通过信吗?”
青霜收好玉露膏,道:“前年的确写过一封,娘娘可要看看师姑娘的回信?”
沐夷光抬了抬手,这才意识到自己行动不便:“取来念与我听吧。”
青霜去妆奁里翻找了一番,在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了师瑶的回信,两个丫鬟幼时也跟随姑娘念过一些书,青霜识的字多些,便轻声细语将信的内容念给娘娘听。
师瑶的这封回信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先是诉了对沐夷光的思念之情,又就沐夷光信里所说的京城风土人情作了回应,其中隐约地感慨了一句沐夷光提及的心上人,实在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只愿她能得偿所愿。
沐夷光躺在床上,双手交握,虽然她对信中所言毫无印象,但仍然能够推测出其中联系:自己在漠北长大,殿下则在漠北出征;自己来了京城,殿下又凯旋回京,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自己要早日恢复记忆,才不辜负殿下这样一番深情厚谊。
她这样想着,很快便在窗外嘀嗒雨声与青霜温柔的念信声中幸福地睡着了。
第二日,沐夷光依旧是盛装打扮,带上青霜、长缨、白露和素月一同去往春日宴。
因着陆修珩昨日的话,她也多了个心眼,格外留意了这两个婢女,白露的状态似乎不大好,眼下厚厚地敷着粉,宛若惊弓之鸟,那素月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似乎生活都有盼头了。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陆修珩让她把这两人带着,便也依言照做,进了御花园,便吩咐她们不必再跟着了。
今日宴上要评的是石榴花神、莲花花神、秋海棠花神以及桂花花神,石榴花神是第一位。
离开宴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沐夷光看了半天,也未找到师瑶的身影。
想到她对这次春日宴的上心程度,沐夷光不免就担心起来,亲自带人去御花园寻找。·l_o*v*e!y+u,e~d?u,.,o·r′g¢
第 15 章
师瑶今日着一身黄栌色舞衣,盘了一个飞天髻,虽然带着幕篱,崔蓁蓁仍是凭那把剑认出了她的身份。
崔蓁蓁身边还有一个贵女,是武安侯府的嫡女陈念巧,她今日特意挑了陈念巧来,也是有原因的。武安侯府承袭了好几代,已逐渐式微了,这样不上不下的身份,再嫁勋贵高门也是不能,武安侯府和陈念巧本人便都看上了入了翰林的探花郎。
陈念巧原也是要竞选莲花花神的,只是她学艺不精,便也像师瑶这般,把主意打到了稍冷门些的石榴花神上,这样一来,就更不能让同选了石榴花神且切合题意的师瑶出现在台上。
师瑶在湖边练了会儿剑舞,正要往园子里去,此刻二人便一左一右,在石阶前拦住了师瑶。
崔蓁蓁倚势凌人惯了,欺负起人来自有一套章程,都是她负责出言嘲讽,其他人具体实施。
她挡住师瑶的去路:“师姑娘,今日怎的不见你陪在太子妃身边呀?”
师瑶不答话,只是行礼避让:“臣女见过清平县主,若是县主无事,臣女便不多打扰了。”
崔蓁蓁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她:“怎么无事,本县主觉得你手里这把剑不错,拿来赏玩一番,这总可以吧?”
师瑶的那把剑是父亲赠的,剑鞘上的纹饰精细巧致,剑身轻巧灵便,极为适宜女子使用。
她往日里都极为爱惜,哪里肯轻易借给别人赏玩,便忍气吞声道:“不过是把普通的剑,虽未开刃,但也怕伤了县主,臣女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听闻那剑还未开刃,崔蓁蓁立刻伸手去抢,师瑶不敢蛮力与清平县主相争,竟然让她得手了,陈念巧见她再无利器护身,便趁乱狠推了她一把:“清平县主召你,师姑娘急着走什么呀?”
这石阶离湖面极近,薄薄长了一层青苔,昨夜又下过雨,格外湿滑,师瑶被推了一个踉跄,跌倒在石阶上。
陈念巧立刻收回手笑道:“呀,师姑娘怎么摔倒了?大家可都看着的,这是你自己摔的,与我无关。”
崔蓁蓁也笑,将夺来的剑随手掷在地上:“一把剑这么护着作什么,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