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仰头长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等姚妈下班回来,她有必要和姚妈探讨一下,论十九年被耽误的天才之路,论如何补偿才能修补她们之间的母女情份。
走出巷子,酷热的太阳光线下,姚娜厚重的头发沾着肩膀,身体汗津津的不适,她抓起头发用发绳饶了个发髻,随手拨弄着前面的刘海,泛着黄渍的手掌,就这么明晃晃的入了眼,惊慌的她身心冒火:“……”阿西吧个姚平湘,你死定了。姚娜的怒火,姚平湘暂时还不知道,她顶着36、7c的日晒,在院子里仔细的翻捡药材,十一叔的药材,品质虽然有保障,还是有些保存不当,有少许沾了霉渍。她小心的用刷子清理霉渍,烘干药材,直到午后,才把所有的药材晾晒完毕。药材全部分类归拢好后,她用石杵捣碎,放入密封好的楠木盒里,这次除了十一叔需要的万生丹,她还准备炼制一些安神丹、清浊丹。可惜,家里的地方太小了,没有空间让她更好的发挥。想到姚家老宅药房的宽敞洁净,她心如猫挠,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自己的炼丹房啊!尤其是最近几天,她隐隐感觉自己气血充足,经脉劲气连绵有力,随着炼丹的熟练,连带着提炼丹药的精纯度,又比之前强了不少,手里好似有刻度,重量、配比随手拈来。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看来是需要加快步伐,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大院子才算完美。到时候,她就可以想炼制多少丹药就炼制多少了,再也不需要背着人躲躲藏藏了。“叮铃铃,叮铃铃……”姚平湘闻声擡头,小院门外,王月骑着二八自行车,拨着自行车铃铛,笑意盈盈的朝着自己挥手:“姚平湘,你在干嘛!”“王月你怎么来了。”姚平湘面带惊喜,连忙放下手里的石杵,擦拭手上残余的药渣,起身迎了过去。王月:“我刚才在老街看见你姐了,她好像和同学在逛街,要不然我也不敢来。”她边说边好奇的朝着小院打量,她还是第一次来姚平湘家里,小小的院子井然有序,沿着围墙长满了攀爬的蔷薇,小院的东南侧,错落有致的摆设着石桌、石椅,院子中央,拉着水管,砌着水池,西南一角,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皿。“姚平湘你这是在摆弄什么啊!”王月手指着摆放器皿的地方,好奇的问。姚平湘转身看了眼:“哦,那些是我杵药材的器皿。”“你把车放好,咱俩进屋说话,我家里就我一个。”姚平湘看到高中三年的同桌,心情十分愉悦,这是为数不多,一直对自己表达善意的人。王月连忙摆手:“我可不进去,被你妈看见又得给你脸色,姚平湘你也别整天的窝在家里了,走啦,我们到老街玩一会去。”“去老街干嘛?”她前几天刚去的老街。王月瞪大了双眼:“今天是周末,你不知道吗,老街有大集,我从那边过来,街上热闹极了,听别人说,唐家铺子的三精丹今天正好出炉,最近来了好多外地人,都在那儿等着唐家开第一炉。”“真的,唐家铺子今天三精丹出炉!”姚平湘喜出望外,她在乡下就喜欢和爷爷一起炼制丹药,姚爷爷从文化改革结束后,有那么几年,一门心思的都在培养姚家几个叔叔上。可惜,按照姚爷爷的说法,一个个笨的跟个鸭子似的。结果就是彻底认清,荒废的光阴真的是一去不返,家里的传承在姚家叔叔那更不用多想。随后几年,政策越来越开放。特别是传统文化,从那以后,姚爷爷就重拾祖传的道医,自得其乐,终日沉浸在炼药、炼丹、制艺中。姚平湘还在稚童中,就知道跟着给爷爷打下手,几年过去后,姚家炼成的丹药里,十炉有七八炉,都是她练成的,而且出丹率极高。这让姚爷爷每每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的姚平湘,总能在爷爷懊恼不平中找到乐趣。可自从回城后,就很少有机会炼制了。因为姚妈总说那是旁门左道,各种理由阻止她炼丹、修炼。以前她总是替姚妈找理由和借口,可经过那一场似梦非梦的人生冲击,她是彻底认清也放下。她们道家的丹药,哪里是普通人可以理解和轻易指责,道家的丹药和养生之术传承了几千年,蕴含着自然法则和万物本源,中医丹药大部分都是出自道道医一派,只要不是刻意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道家丹药绝对是养生蕴神的不二之选。王月见姚平湘也有想法,语气中多了些向往和急切:“当然,我来的时候那边围了一圈人,老街到处都是人,我还看到好多小贩,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的都有,路两边到处都是各种小吃,可热闹啦。”听着王月的形容,姚平湘有些意动:“那你先等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