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一根,也不急着点火,沉思了一会,说道:
“前几天,我就在琢磨这事,今天我给你透个底,明天我准备到老高那说说,咱俩申请几天到关外去一趟。”姚景泽:“去关外?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关外采购这种型号的耗材。”张潮生擦了根火柴,半眯着眼点上火:“关外那些纺织工业厂,很多都是大毛留下的设备,大毛和二毛的设备型号都差不多,我看了,这批货,二毛说是八十年代新上设备,其实就是技术升级,大部分耗材型号都不会改动多少,咱俩一起到关外跑跑看看,总不能花了几百万就这么闲置着。”姚景泽缓缓的点头,也只能先这么办了:“就是便宜了那个王、八、蛋。”他恨恨的说着,真想给那个王、八、蛋套个麻袋扔粪坑去。姚景泽和张工商量好后,起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刚踏进,就看到小女儿低头坐在院北侧的石凳上,他走到水池边,搓洗着手,擡头问道:“怎么了湘湘,坐在那儿想什么呢。”“爸爸你回来了。”姚平湘擡头看了眼姚爸。小女儿低落的声线委屈的表情,让姚景泽诧异不已。他走了过去,弯腰侧身看着小女儿微锁的眉间,神情低落,连忙蹲下询问:“湘湘,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是你妈还是你姐,告诉爸爸。”姚景泽暗自叹息,这是有几年了吧,记得湘湘刚开始回家时,还经常会背着自己偷偷的哭,他偶尔看见,细问的时候,孩子总是睁着湿漉漉的大眼,轻声的说想爷爷奶奶。刚开始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心思没有那么细腻,孩子说什么就信什么。等到发现湘湘不对时,湘湘的性格,已经改变的让他无从下手了。以前湘湘离得远,姜西梅的表现还没那么出格。可自从湘湘回来后,他对姜西梅就越来越失望,他不明白都是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对湘湘会有那么多离谱的偏见。不论湘湘怎么做,老婆都能从中挑出各种问题,他曾经试着打压老婆,也尝试着开解湘湘,可惜都不成功,渐渐的湘湘在自己面前,再也不表露丝毫情绪。今天湘湘在自己面前,难得的表现了情绪,他小心的试探着。姚景泽揉了揉小女儿的头发,轻声说:“湘湘别怕,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不论是谁,爸爸都替你做主。”姚平湘擡起头,眼角微红:“爸爸,我的兰花被大姨挖走了。”“什么,什么兰花。”姚景泽疑惑的起身,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小院南墙,墙角处肉眼可见的脏乱。“你今年新移栽的那颗皇冠,被你大姨拿走了?”姚景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姜西芹还可以这样?“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姨捧着一个袋子,袋子边缘还露出了叶子,她埋着头走路,我跟她打招呼,她都装作没看见,当时我就有点疑惑,等我进院子,才发现我的皇冠不见了。”姚平湘的神色写满肯定:“爸爸,大姨走的时候,前巷的钱姨也看见她了,爸爸你去大姨家把我的皇冠要回来,那是我的兰花,我不喜欢她,不愿意给她。”听着小女儿的恳求,想到姜西芹一贯的为人,姚景泽已经有七、八分肯定,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如果真的是姜西芹拿走的,这就好笑了,她还像个长辈吗?长辈就这么做的,真的是为老不尊。“放心。”他缓缓的舒口气,拍拍小女儿的肩膀:“等你妈回来,我让她和我一起去,翻天了,爸爸都给你拿回来。”看见姚爸对自己所说的话毫不怀疑,姚平湘心情愉悦了不少,她在姚爸面前,从来没用这种方式说话,一时不仅紧张还有点尴尬。湘湘的小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姚景泽看看时间还早,回屋拿出棋盘,放在石桌上:“来,湘湘陪爸爸杀一局。”下半年十月份是厂里的秋季运动会,每年的围棋比赛上,他都输在最后的四进三上,今年怎么也得拼搏一把,看看能不能拿个第三名。姚平湘放下情绪,乖巧的坐好,手持棋子与姚爸对峙着下了起来。姚景泽没下一会儿,看着眼前的棋局,差点扇自己,为了转移小女儿的情绪,自己这是找虐呢。姚平湘的棋艺,本来就是姚爷爷手把手教的,以前她还顾忌姚爸的感受,尽可能的放水,每次总是输的隐晦。现在她完全放飞自我,纵横谋略,前后堵截,没一会儿就收好口袋,让姚爸的白子无处可逃。姚景泽傻眼了,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棋盘上的白子被黑子一次次的前后包抄,杀的片甲不留,他心痛的呼吸都急促了。一会儿看看棋盘,一会儿看向小女儿,这是虐爸爸呢。姚平湘见姚爸拿着棋子,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擡起头看了眼,这一眼乐的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