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气的上前就扭了一把。
“哎呦,你个死女子,还真上手啊。”看着气喘吁吁的发小,顾丽埋怨的推了一把。钟琳轻撇了一眼,顺了顺气:“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一个大院的,谁不知道谁啊,她那脑袋都快上天了。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天天在咱俩面前妹妹长,妹妹短的,现在翘了自己姐夫上位,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摆谱给谁看呢。”顾丽:“给你看啊,谁让你上杆子的。”“哼”钟琳突然想到什么,窃笑的悄声说:“你知道吗?她家那个纪帧被抓了。”顾丽晾衣的手一顿,吃惊的转身:“不会吧,纪帧怎么会被抓。”钟琳扬了扬头:“什么不会,就是,我家老沈这几天一直在督办这件案子,上周三晚上回家拿了衣服就走,前天回来一趟被我逼着才说,老沈让我发誓不许说出去,我憋了两天,今天终于正式批、捕了,上午忙的我都给忘了这事。”她想到这就可乐,掩着嘴偷笑。“唉,据说事情很大,包括……”她指了指三楼。“她家那位,都被要求回避,你想想看,性质恶劣不恶劣。”顾丽闻言,眨了眨眼,戏谑道:“那你还不解气了。”“那可不。”钟琳故意学着三楼昂着头说话。岳红英铁青着脸看着进门的老四,眼底泛着红血丝,咬着牙表情有些狰狞:“你还知道你有娘家,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出事了。”纪芙蓉看着母亲的表情,外人面前高昂的头一耷,神情烦躁:“妈,我这也是刚知道。”“龙行坤呢,龙行坤不知道吗?”岳红英激动的用力拍打着桌面,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依然衣装鲜艳的老四。“好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纪少峰剜了老伴一眼。他看向纪芙蓉,眉眼冷淡,点点头:“有心了,先坐下再说。”“行坤怎么说的。”纪少峰看着落座的女儿,神情是少见的迫切。纪芙蓉低垂着头,心中慌乱,一时不知怎么接下父亲的问题。岳红英看了眼老伴,转头盯着老四,见老四没有如往常般接过话题,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当下也顾不得老伴指责,怒吼道:“你爸问你话,没听见吗?聋了吗?”说着说着,眼见老四仍然无动于衷,悲痛惊慌涌入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上个礼拜你弟弟就几天没有归家了,我当时找你问过。你怎么说的,你怎么安慰我的,你说纪帧经常不回家,你管不了。”“你管不了,纪芙蓉我告诉你,这次纪帧如果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岳红强忍着悲凉,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闭嘴。”纪少峰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捶打着桌面,额头青筋毕露。岳红英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小声的抽泣。纪少峰闭上双眼,仰头平息了情绪,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向纪芙蓉:“到底什么情况,说说。”纪芙蓉坐直了身体,避无可避,只能挑拣着说:“行坤说他没办法,做为亲属,他也被回避了,现在打听不到消息。”“打听不到消息,哼!”纪少峰语带隐忍,周身的气息阴沉。他向后仰靠,闭上双眼,拍打着桌面,喃喃自语:这是不准备管了。他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老五这次的事,到处都透着不简单,从审查到批、捕,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如果一着不慎,这次估计会在劫难逃,不行,他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他忽而坐直了身体,站了起来,眼神扫过纪芙蓉,往里屋走去:“我和你一起回去,我到想问问他龙行坤,就这么不近人情,连最起码的亲情都不讲了吗?”“爸,你能不能给我留点余地。”纪芙蓉也不打算再遮掩。“行坤说了,这次老五的事谁说也没用,他作为亲属关系,已经被组织规避了。”纪芙蓉坐着不动,低着头:“这次谁说话都没用,我早就让你们约束纪帧,你们怎么回的,每次一出事,就是各种诅咒发誓,现在好了,一了百了,以后也不需要你俩想辙替纪坤擦屁股了。”“我看你是巴不得你弟弟出事,你好脱身是吧,你想都别想。”岳红英看着纪芙蓉的眼神像是仇人般恶狠狠的。纪少峰站在客厅通道,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面部一片阴暗。“芙蓉,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必须记住,没有纪家就没有你今天。如果你只想着自己享受,而不顾娘家。可别怪做爸爸的不客气,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老父亲的一番话,让纪芙蓉浑身发抖,冷意顺着脚脖子朝着胸口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