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晨风里,刺鼻又颓唐,地上那只碎裂的酒葫芦和肆意流淌的残酒,像一滩绝望的泪。
他依旧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在荒山野岭、风化千年的石雕。
他空洞的、失去所有焦距的目光,死死盯着叶南絮身影消失的方向。
痛吗?
三年前,自己亲口下令追逋和取她的心头血的那一刻,他曾以为自己尝尽了世间至痛。
可首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痛彻骨髓,什么是万念俱灰。
她活着,像晨光里最鲜活的精灵,会笑,会闹,会叉着腰骂人。
可她却忘了他,连同与他有关的一切爱恨痴缠,都被一把无形的刀,从她的灵魂里,干净利落的剜去了。
“忘了……也好……”
他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终于挤出一缕气音,嘶哑得像是砂砾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
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还能那样鲜活地站在阳光里,笑得没心没肺,骂得中气十足。
他这满身罪孽、浸透悔恨的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首到东方天际,第一缕真正的朝阳刺破云层,将蒙云山巨大的轮廓镀上一层刺眼的金边,他的脚才诚实的向那抹鹅黄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东方烈和叶南絮离开蒙云山后,并没有在回城镇,而是一路游玩,他们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叶南絮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东方烈则在一旁宠溺地笑着,默默守护。
这天,他们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叶南絮被街边的小玩意儿吸引,拉着东方烈一家家店铺闲逛。
就在这时,街角的胡同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的孩子……救命啊!有人抢了我的孩子……”
妇人凄厉的叫声,犹如一道惊雷,大街上顿时炸了锅,人群向小胡同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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