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几个,有时是一小队,他们并不动手,只是远远地盯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如同附骨之疽。~e/z\k!a/n.s`.!c?o?m+
“南絮妹妹,快看那边,有卖新奇点心的。”
东方烈眼尖地发现前方酒楼二楼窗口有墨蓝衣角一闪,立刻扯开大嗓门,指着相反方向一个捏糖人的小摊,不由分说的攥住叶南絮的手腕就往人群里钻。
“阿烈哥哥,你慢点。”
叶南絮被他拖得踉踉跄跄,只觉得莫名其妙。
“嘿嘿,人多热闹!”
东方烈干笑着,额头却沁出冷汗,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他拉着叶南絮七拐八绕,专挑狭窄拥挤的小巷子钻,试图甩掉那些无处不在的“尾巴”。
这日,两人刚在一家临河的画舫式酒楼雅间坐下,窗外风景正好。
东方烈正暗自庆幸选了个“安全”位置,刚点好的菜还没上齐,楼下大堂就毫无预兆的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吃饭我们欢迎,若来捣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酒楼老板见一下冲出几十号带着武器的青年,心里一惊,忙挡在了门口。
“我们只是来抓一个人,不想惹事的话赶紧让开。?l^u\o¨l.a\b+o*o+k′.¨c!o^m?”
“不行,这里面的都是本酒店的客人,想要抓人,外面去抓……”
“你丫有毛病吧,外面能抓着,还跑里面来干嘛!”
“哼!我看你们就是来挑事儿的。”
随后桌椅板凳碎裂的声音、杯盘落地的脆响、食客的惊呼尖叫混杂成一片。
“岂有此理,敢在这里撒野。”
东方烈佯装“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拉着叶南絮就往船尾跑。
“南絮妹妹,此地危险,我们从后门走!”
叶南絮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下狭窄的楼梯,冲进后厨。
里面厨师伙计正被大堂的混乱惊得探头探脑。
东方烈不管不顾,拉着叶南絮穿过堆满食材和杂物的通道,一把推开后舱门,外面是浑浊的河水。
“跳!”
东方烈低吼一声,抱着叶南絮就要往河里跳,他宁愿跳河游走,也绝不能被堵在这里。
“小兔崽子,还敢跑……”
一声隐含威严的怒喝,如同惊雷般在混乱的酒楼上空炸响。
那声音穿透了鼎沸的人声和碗碟碎裂的噪音,清晰地传入东方烈和叶南絮耳中。¢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东方烈抱着叶南絮的动作瞬间僵在船舷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那日染缸里的靛蓝还要难看几分。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他机械的、极其缓慢的转过身。
只见酒楼大堂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位身着墨蓝色云纹锦袍、面容威严、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
他身形魁梧,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正是陌御门宗主,他的父亲东方擎天。
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沉凝、神色肃穆的长老级人物。
楼下大堂的打斗不知何时己戛然而止,所有陌御门弟子垂手肃立,噤若寒蝉。
叶南絮看着这阵仗,又看看东方烈那瞬间面无人色的样子,终于彻底明白这几日他的反常是怎么回事。
她用力挣脱开东方烈的手臂,一步挡在他的身前,清澈的眼眸里除了震惊还溢满了强烈的保护欲:
“阿烈哥哥,别怕他们,今日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小脸仰起,手里的青枫剑泛起了寒芒
“不,不是这样的,南絮妹妹,你先别冲动……”
东方烈慌了,急切的想上前,却被父亲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盯在原地。
“阿烈哥哥,不就因为你三年前没完成任务,他们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吗?这种毫无人性的宗门,不要也罢……”
“呵呵,臭小子,为了自己的私欲,竟敢在外面诋毁宗门……”
叶南絮的话音未落,东方擎天就怒哼一声,声音震得整个酒楼似乎都在嗡嗡作响。
东方烈心里一惊,努力给自家父亲眨巴着求饶的眼神,照这局势下去怕是要瞒不住了。
想到南絮妹妹知道真相后,满脸失望和受伤的表情,他心里就隐隐作痛,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猛的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