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龙躯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扭曲、坍缩,连一声哀鸣都未能发出,便彻底爆散成漫天飘零的黑气碎片,然后迅速消融湮灭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x·g+g¢d+x~s\.?c~o,m′
城主的狞笑瞬间僵死在脸上,那双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里面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惊骇。
他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的疯狂和贪婪都被这轻描淡写的一握彻底冻结,只剩下刺骨的恐惧。
他瞬间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了不可逾越的神山。
“不好!”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城主怪叫一声,身体如同被强力弹簧弹射出去,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朝着石室深处一个更幽暗的角落亡命飞退。
同时,他双手疯狂舞动,周身残余的、以及石壁符文涌出的所有魔气,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倾尽全力朝着君洛渊当头砸下。
那粘稠的魔气翻涌,带着强烈的腐蚀和诅咒之力,所过之处,连坚硬的石壁都发出“滋滋”的声响,被蚀刻出道道深痕。
面对这倾尽全力的亡命一击,君洛渊的眉头终于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
“恶心。”
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垃圾。′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那眼神里的嫌弃,比看到脚边的泥泞更甚。
他拥着叶南絮的左手依旧安稳,只是空着的右袖袍随意地向外一拂。
那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挥退扰人的蚊蝇。
然而,随着他袖袍拂过,那倾泻而下的、粘稠如墨汁的污秽魔气洪流,仿佛被赋予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意志。
它们骤然停滞,然后在空中猛地一个回旋、凝聚,所有的诅咒、腐蚀、狂暴的能量,都在瞬间被一股更高级的规则之力强行收束、提纯、塑形。
眨眼之间,一柄通体漆黑、凝练如实质、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魔剑凭空生成。
剑身之上,无数细小的痛苦面孔扭曲哀嚎,剑尖吞吐着撕裂空间的寒芒!
魔剑成型的瞬间,便己锁定了亡命飞退的城主,剑尖微颤,发出一声刺穿灵魂的尖啸!
城主吓得魂飞魄散,他感受到了那柄魔剑上蕴含的、远超他理解范畴的恐怖力量。
那是他自己的全力一击,却在那玄衣男人的随手拂袖间,被赋予了更纯粹、更致命的形态!他拼命催动魔气,试图加速,试图防御,试图遁入阴影……
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魔剑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快到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黑色细线,撕裂了空间的距离!
“不——!!!” 城主发出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尖嚎。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过凝固的油脂。
那柄由他自己魔气所化的黑剑,毫无阻碍地洞穿了他仓促间在身前布下的层层魔气护盾,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的心口。
狂暴而纯粹的毁灭之力瞬间在他体内炸开。
城主的身体猛地一僵,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心口处那个前后透亮的窟窿,没有鲜血流出,只有浓郁的黑气从中疯狂逸散。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致的恐惧和不解上,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从半空中跌落。
君洛渊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仿佛只是随手处理掉了一袋垃圾。
他拥着叶南絮,步履从容地走向那坠落的身体。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魔族的走狗。”
君洛渊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如同在宣读判决:
“你,不配为人。”
话音落下,他对着那具尚未完全断绝生机的躯体,右手再次随意地抬起,五指对着虚空,轻轻一捏。
“呃啊——!”
一道扭曲的、半透明的、充满了怨毒与恐惧的魂魄虚影,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硬生生从城主的残躯中扯了出来。
那魂魄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狂挣扎。
然而,君洛渊的五指只是优雅而冷酷地再次收紧。
“啵。”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那挣扎尖叫的魂魄,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水泡,瞬间爆裂,化作点点惨绿色的光屑,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便彻底消散在这方天地之间,形神俱灭。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