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眼神放空,似乎在努力挖掘着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
“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满脸都是很恶心的脓包,丑得都不敢照镜子……后来……后来是怎么好了呢?”
她越说越困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记忆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块,留下一个模糊而令人不安的空白。
她用力的回想,试图抓住哪怕一丝模糊的影像或感觉,却只换来一片混沌的虚无和太阳穴隐隐的胀痛。
一首注视着她的君洛渊,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凝固,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宽袖下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绝不能让丑丫头想起来……绝不能。”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心底疯狂呐喊,那段记忆,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深的鸿沟,是悬在她头顶最锋利的铡刀,一旦她记起……
他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无奈笑意。
“好了,小迷糊虫。”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道,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想不起来就别硬想了,脑子本来就不大,再想破了怎么办?”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神凰之力既然己经到手,此地不宜久留。走,君大哥带你回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最后那几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目光却紧紧锁着她的反应。
叶南絮被他揉得晃了晃脑袋,思绪也被强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