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没说,你便也别提。~g,g.d!b`o`o`k\.¢n*e_t^”
天家秘辛,阴谋诡计远比宅院之内还要多,她要做的唯有守口如瓶,保住性命。
见状,敛秋微微瞪大双眼,懂事地点点头。
心中却仍惊涛骇浪。
松开手,崔遇棠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唯余一双明亮的杏眸在水面上。
当初皇帝寻人,却是难寻奇血之时,她便猜到皇后并非重病,而是中了难以治愈的剧毒。这样的毒,多半是由许多毒素混杂在一起,相互抗衡,致伤者不至于一时间就立刻死亡。
但若是单单治其中一种毒,又会使得其他毒素跨过平衡的门槛,令人立即殒命。
所以才需要有她这样能解百毒的奇血。
思及此,崔遇棠轻叹一声,给皇后下毒之人,是想慢慢折磨她至死啊……
尝过毒试过药的人本就不多,像她这样能够坚忍下来,还克服毒素养成奇血的人少之又少,汴京之内,唯有她一人。
皇后既然对外称病,崔遇棠自不会将中毒的真相说出。
崔遇棠垂眸,沉沉有些倦意时,敛秋又道:“小姐,夫人说为您寻的那礼仪嬷嬷,奴婢打听过了,似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那嬷嬷从前是宫里的,出宫后便做起了教人礼仪的活,可旁人皆道她脾性古怪,性格恶劣,已许久没有人请她担任此职了。”
闻言,崔遇棠勉强打起几分精神,不好相与,也在她意料之内。
田氏总不会真心为她好。
只不过,她亦不会轻易如田氏所愿那般,处处受其掣肘。
敛秋为她更衣绞发后,崔遇棠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闭目沉思之时,她倏然想到,与谢均相遇一事。
心中浮现几缕担忧。??§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但……她不对外说,依谢均的性子,应当也不会说。
如此一来,她便不会与谢均有过多的牵扯。
窗外皎洁月光斜斜照入屋内,少女裹着软被翻了个身。
她知道,出身权贵之家的人总会较旁人有更多的心思,日日沉浸在尔虞我诈之中,单是想一想就让她感到难受。
她只想靠着皇恩步步向上爬,拿到权力后为娘报仇,再将锦舟接出这个家,他们姐弟二人可以自由自在地畅游大好山河。
若到时,遇上一个温柔合意的平民夫君,过着闲居田园的生活,倒也不错……
睡意袭来,少女卸下满身疲惫,沉沉睡去。
许是因着她睡前所思所想,睡梦中,她竟真的做了一场闲居田园的美梦。
梦中,崔遇棠与弟弟隐居世外,而她极其幸运地遇见了一个高大强壮,对她疼惜有加的温柔夫君。
白日采菊东篱下,夜间温粥写诗,日子快活又自在。
只可惜,梦中的夫君眉目隐在缭绕的烟雾中,她看不真切。
书案旁,夫君正握着她的手,写下行行韵诗。一阵朔风忽而吹过,烟雾散去,鼻尖传来沉沉的乌木香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崔遇棠心头一跳,身前人的面容渐渐现出。
他侧目望着她笑,语气温柔又缱绻:“吾妻对此诗可还满意?”
眉如远山,眸似寒星……这分明是谢均的面容!
温意阳光倾洒的被褥间,发丝些微凌乱的少女倏然醒来,满目惊慌。
屋外传来拂冬的声音:“小姐,教习礼仪的嬷嬷来了!”
崔遇棠抚着跳动不安的心口,眨眨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
谢均看着被褥间难得的凌乱和狼藉,一时无言。
他怎会做那样荒唐的梦?
梦中少女在溪边摔倒,将他唤去,待到走近,她却是毫无防备地脱下鞋袜,露出那双小巧的赤足来。
溪边清流濯濯,少女的足浸在水中,白嫩如玉,小巧可爱。
她苦着脸喊他峙衡哥哥,招手让他靠近,随后将脚向前一伸,娇柔道:“峙衡哥哥,我的脚受伤了,你为我揉一揉可好?”
清凉的溪水顺着洁白纤细的脚踝落下,砸在他温热的手心里。
回忆至此,谢均不由按了按钝痛的额角。
若是到此为止也就罢了,可梦中的他竟鬼迷心窍地按少女所言,为她揉起脚来。
即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