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哪位客人带来的孩子?诺兰想。¨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你好。”他礼貌的回应。
女孩笑了,眉眼弯弯指着那条小鱼。
“这是你的精神体吗?”
诺兰慌了,他想把小孔雀鱼收回,可那小鱼偏偏不听他的,在女孩的身前游来游去,展开它长长的尾巴,似乎与她十分亲昵。
他只能无奈的点头。
“是的。”
预想之中的嘲笑却没有到来,那女孩双手轻轻托着那条小鱼,温热的触感传递到诺兰的身上,她就这样坐在了诺兰身边,像是怕吓到手中的小鱼一般,轻呼道。
“它好漂亮呀,就跟你一样!”
诶?好漂亮......吗?
小小的诺兰从没听过这样的评价,别人只会说他弱小,说他愧对家族,背地里骂他是废物。
“你知道吗,诺兰,你其实不用那么努力的。”
那女孩逗弄着小鱼,却是在对他说话。
“你己经很棒了,何必那么在意他人的眼光。”
女孩眼睛亮亮的盯着小鱼,诺兰却感觉她看进了自己的心里。
那场绵延不断的雨终于停了。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坐在树下聊天,女孩知道好多外面的事,诺兰听得津津有味。¢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我该走了,诺兰,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那女孩站起来,抖了抖裙子上的草叶。
诺兰赶紧起身。
“你还会再来吗,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转过头冲他甜甜一笑。
“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们......还会再见吗。”
诺兰喃喃着醒来,眼前一片昏暗,只有角落里燃着一盏露营灯。
背上的伤口还有些痛,右侧受伤的手臂己经被处理过,缠上了绷带,而他的左手此时似乎正紧紧地握着谁。
借着暗黄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陪他在花园的树下谈天说地的人,夸他的孔雀鱼好看的人,在战场上想出办法破局的人。
都是她。
她的手那么小,可就是这双手,为自己撑起了遮风挡雨的伞。
诺兰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苏晴的手指,嘴角不知不觉噙上一抹笑意。他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床边安稳呼吸的少女,眼眸中流淌出的温柔仿佛要将浓稠的夜色都一并淹没。
苏晴这一整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毕竟是头一回给别人做深度清理,从诺兰的精神图景中脱离出来后,她整个人累得像散了架。{·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偏偏诺兰在失去意识之际将她的一双手紧紧攥在掌心,怎么挣都挣不开,苏晴无奈,只能趴在床边小憩片刻。
刚睡了没多久,她就感觉手被磨蹭着,像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蹭上了砂纸。
“好烦,别摸了。”
苏晴抱怨着,只是梦话刚说出口她就醒了,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身上只搭了一层薄薄被子的诺兰握着她的手,笑的令人发毛的场面。
“你醒了。”
她坐起来,不留痕迹的把手抽回。
“......嗯。”
软软暖暖的小蛋糕从手里滑走,诺兰抬起的眼里带了点委屈。
“我去叫人。”
苏晴打着哈欠站起来,临走前替诺兰掖了掖被子。
德米特里带着河豚医疗兵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了监护仪上的数值。
“团长的各项指标都正常,精神波动值......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
河豚医疗兵发出惊叹声,德米特里也伸头过去看,诺兰的精神波动值竟然首接下降到了20!
“苏晴向导给我做了深度净化。”
他的精神图景里还残留着她的精神力,不用问也知道她做了什么。
“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给哨兵做深度净化居然没有做任何安全保障措施,也没叫我们进来看着。”
德米特里摸了摸下巴,他感觉很吃惊,但也合理,这确实像那位苏晴向导能做出来的事。
为哨兵做深度净化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精神波动值高的哨兵经常伴随着高攻击力、意识混乱、难以自控等症状,贸然进入他人精神图景还有可能导致向导的精神体受到反向污染或受伤。
因此带有控制设施的治疗床和电击椅,都是保护向导的常见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