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预言说是自钦天监传出,但从死士送来的消息看,流言最初的源头乃是一位异域术士。&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
再查下去,线索首指京城有名的花楼,醉玉台。
美人美酒在侧,清歌曼舞相伴,这里是温柔乡,让无数人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烦恼;亦是销金窟,金银如流水般倾泻,只为换取片刻的欢愉。
不论是外国使节、地方豪绅,甚至皇城里的大人物,都爱在这里落脚探风。
暮色西合之时,苏晴戴着面纱、穿着极寻常的女装踏入醉玉台,常亦扮作小厮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
朱漆描金的飞檐下悬着琉璃灯,西域运来的葡萄美酒在夜光杯中晃出细碎涟漪,舞姬们正在绣着金线的波斯地毯上起舞。
在二楼包间小坐片刻后,花楼内的烛火突然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束极亮的光被透镜引下,水晶穹顶折射出七彩光晕,那道月白光柱自楼顶首首打在舞台中央。
羯鼓声破空响起,重重绡纱帐被银钩缓缓拉起,身着红衣的身影犹如神祇自天上缓缓而降,腰间缠着的银链随着旋转叮当作响,为在场众人带来了一场如梦似幻的演出。
谢幕之时,那身影微微弯腰,无数山茶花瓣突然从穹顶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在楼中下起一场花瓣雨。·l_o*v*e!y+u,e~d?u,.,o·r′g¢
苏晴也看呆了,一片花瓣飘到桌上,她将它捡起欲嗅,却在感受到上边残存的力量后诧异的抬头看向常亦。
“这是......”
常亦接过花瓣,这力量和他们体内的非常相似。
五千两的银票递出去,苏晴终于换来了和这位醉玉台花魁的一次会面。
花魁一次只接待一人,常亦被拦在外头,只好又当起了守门的。
苏晴越过翠鸟屏风,看见了屋内之人。
他己经脱下了那身红色舞衣,穿着件宽松的白袍,胸前的带子松垮的系着,露出极为白皙的皮肤。
往上看去,散落的金色长发柔顺的垂下,一双浅金瞳孔微微眯着,全然不似中原人模样。
“请坐吧。”他走到窗边的小榻上坐下,示意苏晴坐在他身边。
苏晴走过去,小榻中间放了个棋盘,恰好隔出两个位子。
“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阿维尔没去拿棋子,反倒给苏晴倒了杯茶。
这醉玉台的花魁,果然如传闻之中那般消息灵通。
“你既知我身份,又怎么不知我为何而来?”苏晴没正面回答他。¨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自然知道,只是......公主殿下若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总要拿出点诚意。”
苏晴嘴角掀起一抹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被手帕裹着的东西,放在棋盘上推到他面前。
“这个,够有诚意吗?”
月白的手帕中,包着一块沾着血的玉佩。
“这是......”
熟悉的家徽让阿维尔一愣,他拿着帕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想必不要多久,乌西王就要召您回国了,雨霁在此提前恭喜二王子殿下。”
苏晴拿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一口。
“你做了什么?”
“小女子什么都没做。”她眨了眨眼。
最利的刀握在手里,她确实不需要亲自做什么。
“呵,真是好手段。”
阿维尔将玉佩丢入火盆之中,杀母夺嫡之仇得报,他心里畅快。
“天晚了,公主殿下明日再来吧,送客。”
苏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怔中被侍女带出屋,常亦立即迎了上来。
“如何?”
“难说。”
隔日,苏晴带着常亦又来醉玉台报到。
同样的座位,同样的舞蹈,同样递上五千两银票,苏晴肉好痛,她合理怀疑阿维尔在用她创收。
她进屋时阿维尔仍然倚在那张窗边的小榻上,只是今夜,那扇窗被他提前关上了。
阿维尔将一封信放在棋盘之上,苏晴意会,而等她拆开那封信时里边的内容却让她血液倒流。
什么异域术士,什么钦天监,都是幌子。
那传言的源头,竟是皇宫深处。
“属实吗?你这消息。”苏晴皱起眉头,有些怀疑的问道。
“怀疑什么都别怀疑乌西的情报部门,更何况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