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内院，这个人很危险。

“自然是公主殿下准我进来，我便进来了。”阿维尔答非所问。

“常亦，放我下来。”

苏晴叫了他的名字又瞪了他一眼，常亦无奈地将她放下来，握着刀的手却依然没松。

阿维尔轻笑一声，走近两步，低头看着苏晴，“你刚刚说‘挺大的’......是在说龙，还是——”

“阿维尔。”苏晴抬头截断他的话，语气严肃。

“我以为你今天会带来点有价值的消息。”

“我当然带了。”阿维尔语气一转，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

“关于红河决堤，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了。”

苏晴伸手去拿，他却故意一收。

“我有个条件。”阿维尔说，“事了之后，跟我回乌西，做我的王后。”

“你做梦。”常亦声音低沉，几乎是吼出来的。

阿维尔慢慢转头，像终于愿意正眼看他：“我确实梦过她，梦里的她......很美。”

他露出挑衅的笑。

话音未落，常亦己拔刀出鞘，刀光乍现首指阿维尔面门。

阿维尔却像是早有预料，他几乎未动一步，只是将手中折扇一翻轻飘飘挡在身前。

“铛——！”

金铁相撞的声音回荡在院中，刀锋与扇骨相击，火星西溅。

那扇子显然并非寻常折扇，而是由精铁铸成，未被刀气斩断分毫。

常亦被那股反震之力震得手腕发麻，却仍咬牙不退，刀刀狠逼。

阿维尔退了一步，袖摆翻飞，灵巧格挡，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卸开锋芒。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扇影僵持在内院，谁都没在对方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苏晴沉声道：“住手。”

没人听。

她上前一步，蓬勃的精神力释出，将二人狠狠压制。

空气像是瞬间凝固，常亦身形一顿停下了进攻，阿维尔则微微眯起眼看向她的方向。

苏晴的声音低了几度。

“再打，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