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x_i/n^r′c*y_.^c-o¨m′

苏晴当然记得。

但她不确定那些在异化空间里共度生死的记忆，对现在的常亦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不确定，失去记忆的那个侍卫常亦爱的是公主苏晴，还是她。

“任务就只是任务而己。”苏晴说。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常亦心里。

他那点没说出口的热望、没确认的关系，那点挣扎着想上岸的小心思，都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踩碎了。

心痛化作实质，他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正一下一下抽痛着。

他弯了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低声问她：“所以那晚你哭着喊我的名字，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你让我别走，你说你信我，你说你选我......都是因为任务？”

“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结果你告诉我——任务就只是任务而己？”

他偏过头去，捂住脸，像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那副狼狈样子。

“我不该问，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忍不住。”

常亦转身要走，可他刚一动，手腕就被拉住了。

他看过去，苏晴的手正紧紧攥着他，指节发白。

她低声说：“我记得。\j*i?a,n`g\l?i¨y`i*b¨a\.·c`o¨m￠”

常亦怔住了。

苏晴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常亦痛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那些回忆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每个画面、每一句话，汇成一个念头。

她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

“我记得那晚你喊我殿下，记得你跪在我面前，我记得我们经历的一切，每一处细节，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

她咬了下唇，抬眼与他对视，在她眼里，常亦看到了迷茫和苦涩。

“我不确定，那份感情是属于公主苏晴和侍卫常亦，还是属于我——现在的我，向导苏晴，和哨兵常亦。”

攥着他的手松了些力道，却还没放开。

“我怕。”

“我怕那只是一场任务的投影，怕我们只是恰好在那个场景里、那个时间点上、以那个身份心动。”

“但......我也舍不得放手。”

那双眼里有泪，晶莹的几乎落下。

苏晴再度开口。

“你愿不愿意，和我再试一次？”

常亦看着她，像是还没从上一句话里缓过神来。

他眼神晃了一下，迟疑着靠近了她一点。`x~q?u·k?a_n.s.h￠u*w-u/.-c?o′m!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昏暗的安全通道里只剩彼此的呼吸交缠着。

他忍不住将苏晴抱了起来。

她的背贴上冰凉的墙，常亦的唇己经近在咫尺，几乎就要吻下去，却又停下。

“抱歉，我们才刚开始，我是不是不应该......”

常亦话没说完，下一秒苏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拉了过去。

那是一个没有技巧的吻，像一团燃烧的火苗，带着一点决绝、一点不甘，还有深埋太久的渴望。

常亦愣了半秒，随即用力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脚步声突兀响起。

苏晴第一个察觉，她稍稍偏头，目光落在安全通道口。

阿维尔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文件，神情淡淡的。

“临时联结还没断。”他开口，声音从容冷静。

“你们的情绪波动太强，干扰到我了。”

“你少来。”常亦往前一步，把苏晴挡在身后。“知道她在我这还过来，别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阿维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原地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还在不远处，常亦又欺身下来吻住苏晴。

“别看他，看我。”

“哪怕就现在，能不能只看着我？”

他声音低低的，可怜兮兮的祈求着，像只小龙狗。

苏晴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闭上眼，任他贴近。

亲昵之间，常亦突然出声问她：“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一趟？”

苏晴一愣。

“回家？”

“嗯。”常亦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让你......见见我爸妈。”

“这么快？”

虽然按照他们家乡的传统，谈了恋爱带女朋友回家给家里人看看是正常环节，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