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方破墙而出，伊戈尔将她按倒，带着她翻滚躲避，利爪擦过她的发梢，撕裂地面。

苏晴被他紧紧压在身下，鼻息之间是对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你很重。”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点戏谑。

“别吵。”

他咬牙将她拉起，两人配合着跳上悬浮的台阶，精神力在他们手中不断爆发，击向那未知的目标。

接下来的战斗是混沌的、连续的。

她的肩膀在一次冲击中被碎片划破，伊戈尔微微皱眉，抬手在她脖颈一侧按住，替她止血。

“你进来做什么。”他皱着眉问。

光是他被困在这里还不够吗？

“来救你。”

苏晴借着他搭在自己肩侧的手向他身体里传递精神力，纯净的力量像一双温暖的手，整理着属于伊戈尔的那一团糟。

像潺潺的流水，伊戈尔想起她那间浴室。

两人相视，一时无话。

在系统的引导下，他们踏上那通往污染源的桥，桥下雾气翻涌着，像旧梦中不愿消散的哀鸣。

那些碎裂的画面交错浮现——战火、血泊、精神体濒死的哀嚎，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蹲下身，伸手想要救他，却在他伸手前消失。

他闷头跟着苏晴走，像是没看见那些。

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保持冷静，伊戈尔在心里默念。

越往前走，越像是走进伊戈尔记忆的深渊。

暴风雪几近狂乱的倾泻着，那寒冷很真实，苏晴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小蛇也早就缩进了她怀里。

伊戈尔像是毫不受影响，他拉着苏晴往他身边靠，尽可能温暖她的身体，两人在冰天雪地中搀扶着前行。

再往前走，他们看见了一片结冰的湖面，水边坐落着一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