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夏基尔担起了责任,经常独自带队出去执行任务,回来后还会找苏晴诉苦。
距离那场战斗己过去一个星期,这天苏晴从疏导室出来,照例去医疗室看绫。
观察室太安静了,屋里只有心跳声和监护仪偶尔发出的滴滴声。
绫刚醒过来,研究员将医疗舱的床微微抬起一个角度,他倚在上面,听见门响,他艰难地转过头。
苏晴站在门口,身上穿着去疏导室时才会穿的向导制服,脸色苍白。
她向他走来,绫刚想开口。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毫无预兆地落下。
绫的脑袋被打偏,脸颊上瞬间浮起红痕。
他怔住了,愣愣的抬头看她,眼里带着迷茫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疼吗。”她冷冷开口。
绫点了点头。
苏晴从兜里掏出那瓶还沾着血的疏导剂,反手就砸了过去。
“忍着吧,你不是非得去送死吗?”
瓶子正中他的脸,砸得他下意识往后一躲,可他身后就是床板,躲无可躲。
试管瓶在他身前掉下来,滚到枕头边,撞上医疗舱的护板才停下。
“下次最好死远点,别再给我救你的机会。”她说。
苏晴没再给他任何解释或者缓和的机会,她转身,干脆利落的拉开病房门,再也没看他一眼。
门被她一把关死。
走廊空无一人,冷气将她的指尖冻得发白。
苏晴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扇的是谁,是那个奋不顾身跳崖的人,还是那个事后一脸无辜甚至笑的有点讨好的混蛋。
她一路回到宿舍,脱了外套,坐在床沿半天没动。
晚饭没吃,文件没看,她只是坐着,盯着地板上的阴影发呆。
手心还残留着掌掴时传来的触感,火辣辣的痛,那一巴掌她打的很用力。
情绪明明翻腾着,堆满胸口。
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