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一个梦。
“闭嘴!”她哽咽着骂他,却把他抱得更紧,指甲几乎陷进他的后背,“你要是敢有下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听到没有?!”
绫的瞳孔剧烈颤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的手臂缓缓抬起,试探性地环住她的腰,在确认她没有推开他后,才一点点收紧,首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听到了。”他哑声回答,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藏不住的颤抖,“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嘴唇发白,摸索着从脖子上拽下一块金属牌,把它塞进苏晴手里。
“你能收下它吗......”
特殊金属制成的方形牌子上,刻着他的名字,他的归属,他的出生日期。
代表着他是谁,他属于哪里,若是他死在战场面目全非,清扫战场的人至少可以凭借这个知道他的名字、替他收尸。
——狗牌,哨兵们都这样叫它。
“干什么。”
“以后我的命归你,怎么用,听你的。”绫摸着苏晴的头发,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绫伤的很重,伤口一首渗血,她抱着他也哭累了,两个人进了她的房间,苏晴让绫坐在床沿,自己拿了医药箱过来。
绫像条被收容的小狗,坐得端正又乖巧,伤口疼的满头冷汗,眼睛却一刻不挪的黏着她。
她卷起他病号服的裤腿,膝盖上那层早己染红的绷带被她剪开,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苏晴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有点重。
绫咬牙忍着,低声吸了口气。
“疼吗。”她问。
“不疼。”绫想都没想就回答。
苏晴抬起头,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有点生气。
绫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补了句:“......疼。”
苏晴“嗯”了一声,像是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手上的动作比刚才轻了不少,给他上了药又换了新绷带。
“你哪来的拐棍?”她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