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回到值班室的时候，常亦还在屋里坐着。

“还没到换班时间。”诺兰看了看光脑，距离八点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替你值会班。”

“不用，有事的话随时都可以在通讯频道找到我。”诺兰坐回了桌后的椅子上。

“你去她那了。”常亦给出的是肯定句。

诺兰不置可否。

“绫也在她那。”常亦又说。

“看来你己经知道了，她还叫我别告诉你呢。”诺兰挑眉。

“被你碰上了而己。”常亦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否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只会是我。”

“你很有信心啊。”诺兰靠在椅背上，微微抬起眼和他对视。

“是她相信我。”说完这话，常亦离开了值班室。

诺兰轻笑了一声，视线投向窗外。

校场上，早练己经开始，各团副官己经带着哨兵们活动起来，那个紫色的身影正站在队伍前列整队。

诺兰摘下手上的戒指，下意识把玩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拥有过她，在那狭小的帐篷里，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在他们一起逃离的决定里，那些时候他独占着她的笑，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温柔。

但他似乎也从未拥有过她，他是碰巧、是意外、是他制造的邀请。

多可笑，他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却被当成了头号对手。

他好想确认苏晴有没有看见自己，他好希望，自己不只是常亦的假想敌而己。

他也从未如此嫉妒过常亦的自信，那种确信自己被选择的底气。他也嫉妒德米特里，嫉妒绫。

诺兰闭上眼，想象将苏晴锁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只有他能看到她，那双眼睛也只能倒映他的身影。

这想法从诺兰脑海里冒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晃晃头似乎是想把这离谱的想法从脑袋里忘掉。

窗外，晨练的哨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