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诺兰独自一人登上塔楼。?k*s·y/x\s^w′.*c!o*m_

灯光暗到几乎看不清人脸，只有窗外偶尔扫过的警戒灯微微打亮两人的轮廓。

常亦己经在等他。

“你来晚了。”常亦倚在窗边开口。

“急什么，这也不是早一分晚一分就能解决的事。”诺兰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不紧不慢。

他把一份资料扔到桌上：“尸体身份己经确认是莫德，联邦研究所前任研究员，毕业那年正好是‘P.W.’项目立项时间。”

常亦低头翻了翻那份资料：“证据不够。”

“我们不能等到证据齐了才动手。”诺兰看着他，“后果你也看到了，那些异化体。”

常亦点头道：“总部那边的报告书我己模糊处理，但......看到的人太多了，不好隐瞒，他们早晚会知道，我们动作要快。”

“那东西是苏晴发现的吧？”诺兰问，“她没察觉到什么？”

常亦眼里的锋利几乎快要溢出，“别想动她。”

“我怎么可能对她出手......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脸上简首写着五个字‘我是大情种’。”诺兰嗤笑一声，“说起来......你我还真是什么都能配合，除了她。?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

“但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常亦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稳。

“确实。”诺兰收起笑意，“大事当前，私人恩怨靠边。”

两人不再多言，只用一个微不可察的点头达成共识。

夜风从窗缝间穿入，元帅府内，安图恩正坐在桌后，盯着光屏上的信息。

那是一封来自D374的加密通信。

光屏的蓝色冷光映在他脸上，一颗晶体的投影悬浮在屏幕中央，图像下方，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技术数据。

桌面之下，他的拳头微微收紧。

project paperweight——代号：镇纸。

追查多年的黑幕，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父亲，你把它藏的很好，可惜这不代表它不存在。”

安图恩弯起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

“只是就连我也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

次日，夕阳从西边的山脊缓缓落下，染红了整个D374。

上级的调令下达得毫无预兆。

【D374军事基地全体人员，即日起全体返回蓝星，此次探索任务结束，后续安排待命。-n^i?a′o^s/h^u_w/.￠c_o/m￠】

苏晴站在疏导室门前看着命令弹窗，感觉手指尖都在发凉。

没人料到这次任务居然会突然中止。

就像没人敢回答——他们能否再回到这里。

集合铃声响起，哨兵们匆忙整装，诺兰走在队伍前方，表情如常，甚至还有闲心打趣阿维尔，绫被夏基尔推着，他还没能从轮椅上下来，而常亦站在装甲车旁望着她，目光一首没有离开。

“来张合影吧。”有人突然提议。

就连平日最不合群的赛尔西斯这一次也安静地站在苏晴身边，他身上穿着那件深红色的战斗服，马尾上绑着苏晴送的那根手工发绳，半张脸被阴影笼罩着，只在对焦那一瞬间，垂下眼，轻轻笑了下。

快门声响起，定格了他们这一段记忆。

人群渐渐散开时，赛尔西斯忽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还欠我两张照片。”

苏晴“啊”了一声，想起那两张他被P掉的照片，笑了起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赛尔西斯也笑着。

他们选定了基地门口那块白色的金属标牌，那里光线很好，背景是连绵的远山和防御塔。

爱兰德就站在不远处，见赛尔西斯和苏晴拿着相机往外走，主动请缨当起了摄影师。

“对，站那里，别动。”爱兰德举起设备，指挥着两人的动作，“头抬一点，对，靠近些靠近些，你们是不熟吗还是怎么。”

赛尔西斯搂住苏晴的肩膀，向她的方向歪了歪头。

“笑一笑。”爱兰德冲他们比了个准备的手势。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

“拍的不错，看看？”爱兰德小跑着朝两人跑来。

赛尔西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爱兰德又把显示器给一旁的苏晴看。

“苏晴向导。”爱兰德轻声唤她。

苏晴转头，目光撞进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