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一只手撑着他胸口，想让他缓一点，但他只是贴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了一句：“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她没有推开。

“你再不亲我，我可能会疯。”他说。

苏晴没忍住笑出声：“常亦团长原来也有这种时候。”

“是常亦，不是团长。”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擦去她唇边一点水光，“你男朋友，懂吗？”

“懂了。”她抬头看他，“男朋友。”

他又吻了一下她鼻尖，像是宣誓，又像是索取。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们刚刚在街口那儿，我本来想亲你一下的。”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补上。”

话音落下，他再次低头吻住她，没有克制，没有犹豫。

而门外，伊戈尔站在街对面的监控室里，看着房子亮起灯光，轻轻挪开了目光。

他没有离开，但没有再望过去。

他听到锁门的声音，也听到室内传来模糊的笑声，听不清楚，却让他心口有点发闷。

苏晴被常亦抱着，额头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跳有些乱，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发热，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吻，还是因为此刻的安静太过温柔。

“你饿了吗？”她问。

常亦摸了摸她脑袋，“还行。你呢？”

“有点饿。”她轻轻笑了一声，“晚上想自己做点吃的。”

“好。”他说，“我帮你。”

厨房窗外的光线柔和，西沉的天色给墙壁渡上淡淡的橙。苏晴挽起袖子站在水槽前洗菜，常亦站在她侧后一点的地方，帮她擦干、切好，动作安静又娴熟。

“你切菜倒挺利落。”她笑着回头看他一眼。

“小时候在家里经常帮忙，后来不太做菜了，用刀倒是娴熟。”

常亦拿起手里的菜刀在手里转了一圈，仿佛那菜刀才是他上阵杀敌的傍身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