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五官还是气质,他都锋利得多。+h.o/n\g+t-e~o¨w^d?.~c~o^m¢有年轻人盛气凌人的锐气,也有从政者特有的老练与权衡感,整个人像一把经过打磨的利刃,藏在风平浪静中。
这是他们第三次会面。前两次,他都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无形地向她施压,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他坐得稳极了,双腿交叠,裤缝笔挺,搭在军靴上;手套摘下随意搁在茶几边缘,动作看似随意,实则精心编排。哪怕沉默着,他也像个局外人般地自持冷静,仿佛整场谈话的走向,早就被他写在剧本里。
“苏晴小姐,关于你被绑架一事,官方暂不打算对外公布。”他开口,嗓音低而平稳。
他故意停顿了一瞬,像在给她反应时间,实则是在断绝她插话的可能。
“我理解你最近经历太多,情绪尚未平复。”他语调恰到好处地温和,但落下的字句却像银针,“但希望你能体谅目前的局势。”
不是“理解”,也不是“考虑”,是“体谅”——要求她站在他的立场上,自行收声。
“这件事一旦扩散,不仅对你个人声誉无益,也会干扰现阶段的政治协商。”
他说得体面、周到,却每一句都像镀了金的禁令,温柔得让人窒息。£¥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未获授权的对象提及此事。”他说到这,微微前倾,明明嗓音未变,却像一记无声的推压,将她最后一点喘息空间也封死。
苏晴手指动了动,忍住了掀茶杯的冲动。
她一首以为自己脾气算好,起码在不动手的范围内——可眼前这位少帅说话的方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她血压蹭蹭往上飙。
明明每一句都“替她着想”,可她却像被人圈在一个漂亮的笼子里,连怎么呼吸都被安排好了节奏。
他说“体谅”,说“策略”,说“不利于你的声誉”——这些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也许是提醒,从他嘴里就是规训。
他就坐在她对面,一副礼貌、体面、理性至上的样子,可她听到的却是一连串无声的命令。
她看着他的眼睛,冰蓝色,干净、清澈,却无波无澜。仿佛永远不会为任何人的痛苦动容半分。
他太擅长站在高位说话了。没有一声命令,却胜似命令;没有半句威胁,却句句都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明白了。”苏晴抿了口茶,低眉顺眼,却笑得咄咄逼人,“你是希望我配合。¢1¢5!8?t+x`t*.-c?o¢m¨”
他点头,淡然一笑:“这是最理想的结局。”
他居然还笑,像是在表扬她的识趣。
她低头盯着茶水的涟漪,指腹抵在杯沿,轻轻发力,克制着想把茶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当然,如果您愿意配合,我会给您相应的补偿。”
“这间房产己过户至您名下,补偿金会在三日内到账。”他说得彬彬有礼,像是在谈生意,“您此前所有不规范疏导记录,也将全部销档。”
“此外,我将为您争取议会席位。”
他目光落回她脸上,终于认真了一点:“我可以让你坐上下一轮联盟谈判的桌子,你的位置,将不仅是报告人。”
“如果你愿意。”
他话没说完,只是微微向后靠回沙发,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苏晴垂下眼,轻轻勾唇,“听起来像句安慰,实际上是句命令。”
安图恩一顿,像是被看穿。他似乎想犹豫一下,但最终选择继续。
“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人干涉你的选择。”
苏晴眨了下眼,似乎真被这句话触动了一瞬,但很快,她笑意一收,语气冷下来:“你所谓的自由,是我从牢里逃出来之后,你再慷慨允许我喘口气?”
安图恩没有立刻接话。气氛短暂凝住,像棋盘上两方同时停手。
苏晴靠进椅背,语气平淡得近乎讽刺:“你说‘体谅’、说‘配合’——可你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凭什么?”
她笑了一下,眼神锐利:“你到底想保谁,还是说你连自己想保谁都搞不清楚,只知道要我闭嘴?”
这一句像冰锥首戳人心。
安图恩的眼神终于晃了一下,那点惯于操控局势的从容,在她这句话下崩了一道细缝。
苏晴没有给他时间回话,她站起身来,将茶杯搁回矮几,动作轻慢,却带着讽意。
“合作之前,少帅——下次记得先收起你那套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