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父亲塞给你的一颗棋，也不是你现在急着要压下的筹码，我是我，是一个人。”

她说着，看了他一眼，“你说‘合作’，我会考虑。但我现在，不急着回答。”

安图恩没有逼她。

“我尊重你的判断。”他说。

“那最好。”苏晴低头看了看光脑上的时间，“因为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接近那条主线。”

她没解释那句话的意思。

她也不会。

明月正高悬于她的头顶，下坠的倒计时以秒为单位，她的危机不比联盟即将面临的战火来得慢，要不要下场赌这一局，她还要再想想。

————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安图恩刚摘下手套，还未坐下，门就被人毫不犹豫地推开。

诺兰站在门口，紫发微乱，眼神冷得像要杀人。

他没请示，也没寒暄。只是扫了屋内一眼，然后走了进来。

安图恩微微抬了抬下颌，“你什么时候开始进门不用敲了？”

诺兰低头，像是在看自己的影子，手指却稳稳搭在椅背上。

“你刚刚和她谈什么，我都知道。”

“她是向导，是阵营的潜在盟友。”安图恩语调平静，“我只是按流程来沟通立场。”

“流程？”诺兰轻笑一声，眼神却透着讥讽，“你确定你刚才那套，不是在试图掐住她的脖子？”

安图恩沉下眼，“我没有伤害她。”

“你是没伤害她，”诺兰靠近一步，“但你动了我罩着的人。”

气氛骤然一滞。

安图恩终于正眼看他，语气也沉了些：“你是在威胁我？”

诺兰勾了勾唇，“不是威胁，是提醒。别以为你能对所有人都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

“你现在是在公然越界。”

“那你也应该清楚，”诺兰嗓音低下去，“我从不屑走你那套弯弯绕绕的政治语言。”

“你喜欢她？”安图恩问得首白。

“跟你有关系吗？”

“她未必就站你那边。”

诺兰嗤笑了一声，指尖从椅背滑下，像是终于不打算和他虚伪周旋。

“我说她是我的人——你要再动她一下，我就掀了你的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