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贴在她颈窝,像在确认她的体温,手掌轻轻放在她肚子上,一动不动。
苏晴闭上眼,没说话。
外头天色己经暗了下来,窗帘拉得很严,只有蛇骨链那点冰凉的金属光还在隐隐发亮,像是夜色中一条沉睡的蛇,还未来得及蜕变。
可就在她快要沉入熟睡时,精神图景又开始轻轻震动。
不是警报,不是攻击。
是某种更深层的,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在轻轻松动。
水面上浮起一道白光。
她站在冰层之上,低头一看,是那串蛇骨链沉进水下,摇晃得像个钟摆。
光线越聚越近,冰面忽然裂了一道。
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
那手纤细、苍白,指尖缠着几缕丝线。
她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是打破图景防线的声音。
像是谁在她梦里硬生生撕开一道裂口。
“你本来......不是这里的人。”
有人在低语。
不是观者,也不是系统,而是——她自己的声音。像是旧日记翻页时,留下的残句。
下一秒,她睁开了眼。
她坐起来的动作太猛,绫也被她惊醒了,条件反射地抱住她:“晴晴?怎么了?”
她呼吸一窒,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像是怕那个梦还没走远。
“......做梦了。”
她声音低哑,眼神还没完全回神。
绫没问梦的内容。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慢慢带她躺回去,动作轻得像是怕碰坏她。
“我在这儿,做梦也不怕。”
他从身后抱住她,头抵着她后颈。
她闭上眼,感受到蛇骨链从他胸前垂下,轻轻扫过她脊背。
她没动,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要一首在。”
绫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沉。梦再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