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心跳。

他不能失控，现在还不行。

系统警报瞬间消失，稳定值逐渐爬升，演习倒计时即将结束，胜利就在眼前。

他抱着她，冲破最后一道火线。

【终极胜利者：诺兰小队】

周围所有声音仿佛都被冲刷干净，只剩他们两人的呼吸，一前一后，贴得密不透风。

胜利的讯息在耳侧回荡，像是遥远世界的风铃，而她，就在他怀里，像一块真正属于他的温热火种。

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抱起，高高举过头顶。

“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像个疯子，也像个终于被心爱之人回应的小孩。

她的发丝拂过他脸颊，脸在阳光下仰着，有些惊讶，又带着一点点笑意。

他看着她，眼睛发亮，气都没喘匀，却还是笑得像疯了一样。

然后在下一秒——

他跪坐了下去。

不是为了谁，也不是表演。

他是真的撑不住了。

“嘭”地一声，苏晴刚落地，他整个人顺着惯性倒栽在她身边，额头砸在地面上，手臂脱力地搭在她脚踝上，像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只为了抱着她冲过终点。

她低头看着他，伸手想扶，他却只是侧头靠着她的小腿，轻轻闭上了眼。

“值了......”

他低声说，笑得像是做了场大梦。

苏晴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来，指尖轻轻掠过他鬓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

风从塌陷区尽头吹过来，带着火药味和微微的血腥气。

远处的常亦带队清点伤员，绫抱着灰狼精神体坐在地上，赛尔西斯走出废墟，神情平静，仿佛整场演习与他无关。

苏晴低头轻轻推诺兰：“起来，该走了。”

诺兰抬眼看她，他眼神还有点迷蒙，她却己经站起身，于是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从地站起来，默默跟上她的脚步。

所有人都陆续撤回白塔。苏晴没有特意地去关注谁，只在上越野车前回头望了一眼废墟边的那个身影。

她没有避开，也没有点头，只是迎着赛尔西斯的视线上了车。

她知道他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