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撑得更久，晕过去前她几乎将晶体里的污染都吸收了。

实验室内，体征监护仪蜂鸣的警报声骤然消失。

精神图景深处，苏晴周围一片混沌。

外界的警报与血腥气己经远去，世界变成了静默的灰白。黑色污染如浓稠的水银般顺着她手指灌进来，每一次接触都像刀尖划过神经。她咬紧牙关，开始照着观者上次教她的方式，将污染封印进那一片鳞片之中。

银白的鳞片泛着幽光，污染像蛇一样想从缝隙溜走，苏晴指节泛白，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观者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地浮现：“嗯，学得很快嘛，比我想象得还要顺手。”

他的身影若隐若现，藏在巨大的树影后方，“继续，做这事可不能分心。”

苏晴深呼吸一口，精神力像网一样继续缠住最后几缕污染。就在这时，整个精神图景的天空突兀地变暗。

“进程偏离，不符合既定路线。”

系统的声音骤然在她头顶炸开，冰冷、机械、毫无温度。

“请回原定路线，否则系统将启动自毁程序。”

乌云席卷，第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劈落，落点离她只差几厘米。她的精神力防线在雷光下颤了一下，刚被封印的鳞片泛起细碎裂痕。

苏晴满头冷汗，精神力死死抓着着污染，却还是分出一点意识，不解的质问：“系统，你不应该是帮我的吗？！”

系统的回音重重叠叠，像是无数程序在冰冷地并行处理，“我从未说过我是来帮你的。我的职责，是保证世界的既定轨迹。”

天穹再度炸雷，苏晴的精神力几乎要分裂成碎片，身体被汗湿透，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