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看着他，露出一点疲惫又复杂的神色。他想发火，想反驳，却忽然说不出什么狠话。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元帅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一丝勉强的自嘲，也有点不甘，“我年轻时也觉得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世界，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说完这句话，好像终于卸下了一身重担。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权力的天平己然偏向了新的一代。

苏晴心里有说不出的敬意，也有些怅然。她突然觉得，所谓的胜利，也许就是有人终于愿意放下、愿意认输，然后让新的生命接过接力棒，继续往前奔跑。

继任仪式上，安图恩正式接过了那柄象征着联盟掌权人的权杖。

他过来时，苏晴正站在角落和白清月聊天。

三人在人声鼎沸中碰杯，畅谈联盟未来。

白清月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晴看着杯中荡漾的酒液，嘴角微微一挑。

“盟友。”她答得毫不犹豫。

安图恩像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并未多言，只低声问道：

“之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愿意的话，白塔那边缺一个副指挥官。”

苏晴轻轻晃了晃杯子，略作思索后摇头。

“D374的污染区还没完全清扫完，我想留在前线一段时间。”

安图恩点点头，没有再劝。

他们之间的默契己经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