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就要叫人把他硬拖回素竹小楼去一样,只得无奈地道:“我对公主有心,但公主对我无心,再这么下去,不过是徒增伤悲。^7^6′k·a.n·s^h_u_.¢c_o?m¢”
“公主对你无心?”含光像是听了个笑话般,啼笑皆非地摇头,“我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她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连剪子也不大会用呢,突然心血来潮就要学做衣服,又是裁又是缝,足足忙了半个月,手指也扎得通红,眼也熬得通红,你当这是为谁?说她对你无心,你又对她用了多少心?”天逍眼皮一跳,半信半疑地:“做……衣服?”含光直是气不过,忿忿道:“可不是,连顶针也不会使,裁料子只差没裁掉自个儿手指头,还偏就不许我们帮忙,一定要亲自动手,大师可倒好,优哉游哉,和小郡王一块儿也不知在鼓捣些什么,我真替公主不值!”天逍哑然失笑,听她将自己数落了一通,又附和几声,做出懊悔不已的样子,好容易才把含光给送走了,正摸着光溜溜的后脑勺咂舌,身后就传来玉止霜的话语声:“死秃驴,你又欺负我姐姐!”要不是守门的侍卫拦着,非得冲出来把天逍摁着打不可。“怎么人人都觉得是我不对,”天逍惨兮兮地自言自语,挠挠头皮,看看素竹小楼的方向,又看看张牙舞爪的玉止霜,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姐弟俩一样的不讲道理,选谁都一样了。”083、无恨一连十几天,沉水都在素竹小楼里闭门不出,除了贺再起隔三差五来汇报调查近况外,竟是连个外人也不见,君无过来了两次,都恰碰上她做针线累了倒下小憩,只能悻悻而归。′e/z-l^o·o_k\b,o\o/k/.¨c!o`m′“呼——总算差不多了。”剪断了线头,沉水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咔咔响,听上去有些毛骨悚然,便翻身下榻,在房里走来走去,舒展四肢活动腰身。花了这大半个月的功夫,一件朴素的僧衣总算是基本完成了,她的针线活儿也做得越来越顺手,从一开始缝三针拆两针,到现在一口气能滚完一边袖口,进步可谓神速,也不再三不五时地戳得指肚流血,连含光那轻轻一撚就打个结的本事也学得有模有样,沉水从来不知道自己学习起女红来竟这么有天赋,提着衣领看了又看,不觉沾沾自喜起来。再把另一只袖口滚好边,然后裁掉缝合处多余的料子,就算大功告成了。就在她甩甩手,准备再加把劲儿一气呵成时,含月蹬蹬蹬上楼来,哭丧着脸道:“公主,画苑那边的丫鬟过来,说无论如何也请公主过去一趟。”画苑?沉水一想,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寻点幽了,他性子冷,身份又暧昧,更兼之失去了利用价值,沉水只想好吃好喝伺候他到死也就罢了,平时就没怎么关心过他,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派人来请自己过去?“有说什么事吗?”反正手头的活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出去走走也好,沉水点头应了,一边让含月伺候自己更衣,一边问。含月嘟着嘴道:“听那丫鬟说,寻公子病得重了……”话还没完,刚换好衣服连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的沉水就夺门而出。接近年关,天气变得愈发寒冷,沉水披着一身紫貂皮大氅,坐在床边尚有些发寒,再看怏在被窝里面无血色的寻点幽,忍不住叹道:“你又何苦折磨自己,这么冷的天,也不让生个炉子。:<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寻点幽咳嗽着,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最后的力气给耗尽一般,含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就怕他这病会传染,便拉了拉沉水的袖子,小声道:“公主,万一是痨症可麻烦,别离他太近的好。”“别胡说,没这事儿。”沉水斥了句,不想寻点幽病得有气无力,却还是听到了她们的话,苍白的脸上浮起冷笑,说话也夹杂着冰碴子一般生硬:“我一介……亡国俘虏,何劳公主……亲自前来探视,就是……死……也与公主……没甚相干,莫兜了一身、一身病,咳咳咳咳……还要怨到我、我头上来。” 沉水没得感到好笑:“不是王爷么,怎又自暴自弃,说自己是亡国俘虏?”见他额上暴起青筋,只是无力说话,便又好言安抚,“说句玩笑话罢了,你别放在心上,安心养病是真的。祥国与华国虽是宿敌,但你我之间却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也知你心无恶念,只是病了这么多年,脾气才会这般恶劣,看着你受罪,我心里也不好受。”寻点幽躺着喘了一阵,方又才道:“与当初祥国大军铁蹄踏碎我华国大好河山之日,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痛苦相比,这点病痛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