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情?”
君无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里有个朦胧的感觉,好像在刚才的谈话中有什么关键被自己漏掉了,再仔细回想,却又记不太清,吊在半空中,好不难受。.k?a\n′s¨h+u\w_u~.?o′r*g\“也罢,你我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我教训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迟东照将梅枝上的花瓣扯下来,塞进嘴里嚼,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道,“你若能善待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点幽那儿我会去同他说,眼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古里古怪的和尚,解梵查不到他的来历,不过他既然是君公子的情敌,出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相信公子也派人查过他的底细。”君无过惭愧地拱了拱手:“不瞒阁下,我确实派手下人去查过,但只找得到他出家的寺院,查不出他俗家身份,他来碧落宫之前一直在四国内游历,行踪不定,实在是很难查清。不过……”迟东照眼底精光一现:“不过什么?”君无过走上前两步,低声说:“一个多月前曾有一位姑娘深夜入王宫寻他,自称是他的妹妹,后来不知怎地就失踪了,还连带着死了好几个侍卫,至今也没查清楚。”“姑娘?你见过,什么样的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活泼好动,名叫魅音。”说到魅音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君无过分明看到对面的人瞪大了眼,神色大变,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震撼的消息似的。“这个叫魅音的姑娘真的是那和尚的妹妹?”迟东照发问,语气听起来紧张又焦虑。谁说得准呢,君无过不敢枉下判断,只说:“他们自己这么说,不过我看公主是不信的,那姑娘八成是和尚在宫外惹上的尘缘,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兄妹。:¢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迟东照听了这话,又好像松了口气,点点头没有再问。他不问,君无过却思忖起来,这魅音什么来头,竟能让堂堂华国帝君闻之色变,之前疏忽了,还是让逸文再去查查为好,反正最近身上有伤,别的也不需要他配合做什么。谈话至此,迟东照明显地心不在焉起来,于是二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临别时迟东照感慨地自言自语:“时隔十七年,一切就仿佛没有变过,这或许就是命啊。”自嘲地笑了笑,蒙上脸,一个鹄纵,跃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109、昭然——不过一点点小成就,也值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耀?——为旁人三五句赞许的话就飘飘乎不知所以然,果然是难成气候。——你当逃就能逃得掉,躲就能躲得过?长兄如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去也没用。——难道你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了吗?双眼骤然睁开,映入眼中的是少女熟睡的容颜和雪白的香肩。“原来是梦……”天逍松了口气,抹抹额上惊出的冷汗,动作轻微地坐起身。沉水原是枕着他一条胳膊,又搂着他的腰,被他这一动,也跟着醒了过来,还打了个喷嚏。天逍将被子拉过她肩头盖好,就要下床,却被拽住,沉水迷迷糊糊地问:“天亮了吗?”“还没有,你再睡一会儿,寅时我会叫你。”沉水不敌困意,裹紧了被子又睡过去,天逍这才披上外衣,开门出去。天色还昏暗着,将明未明的砖蓝色笼罩着整座碧落宫,令人难以分辨虚实。.d~i\n·g^d?i_a*n/k′a.n.s¨h!u~.~c+o*m¨天逍仿佛根本不会冷,在拂晓的寒风中敞着衣襟,凭栏远眺,眉头深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头一晚在护城河边同沉水说起了大哥的事,结果梦中果然就出现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被挖苦也好,挑剔也好,事情过去十多年,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计较的了,但将醒时那一句话,却着实是当头一棒,令头一晚所有旖旎甜蜜的心情一扫而空。自己真的忘了来时的目的吗? 不,并没有忘。天逍从未怀疑过自家大哥的神机妙算能力,自己刚打算动身,就被他派来的人拦个正着,不光是自己所处的位置,那人连自己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拦截的人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给了他一封密信,天逍拆开看,上面只有极短的四句话——公主归你,其余归我,若不答应,家法伺候。所谓的家法,其实也不太受罪,无非是请回去坐冷板凳,抄孝经,早晚去给大娘请安,其余的时间就闭门思过,短则十来天,长则三五月,何时解禁令,就看大哥何时高兴。这要是小时候,罚了也就罚了,反正就算不罚,自己也走不远,可现在的情形却是不同,自己离开家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