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一把泪地说,“前些天有个姑娘来找我,给了小的一锭银子,说让小的到天水坊一处废宅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士兵把守,能不能混进去,所以小的最近就常过去瞧瞧,可、可小的真不知道那宅子里以前住的是云家的人呐,云家一夜之间遭灭门,多少人冤死,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儿也不敢靠近啊!”
沉水听到“有个姑娘”时心里就打了个激灵,二牛一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姑娘长什么样,高矮胖瘦说话有什么特征,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二牛只那么一犹豫,沉水便毫不客气地下令:“打!”“公主饶命!我说!我都说!”111、泄密二牛一看到那红漆黑铁吞口的刑棍就吓得尿了裤子,呜哩哇啦地哀嚎着全招了出来:“那姑娘约摸二十岁,生的白白净净的,眉眼也清秀,穿的也好,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药味儿,听不出什么地儿的口音,只是出手特别阔绰,一给就是十两银子,够我们一家子吃半年了。#?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公主您开恩呐,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知道的都说啦!”沉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却在胸膛里狂跳,只差没蹦出来了。……是解忧,一定是解忧!看到密诏的时候还以为是娘多心了,可如今人证也有了,只要让他看上解忧一眼,确认了是她,这谋反的罪名就坐实了!天啊,为什么是解忧呢?云家一门英烈,效忠祥国王室已有七代之久,现就剩她云解忧一个,为何要私藏军械密谋造反呢?“来人,先把二牛收监候审。”天逍一声令下,衙役将二牛拖了下去。#?兰°?e兰D文?t学
沉水双手撑着桌面,眼前却一阵阵发黑,天逍看出她脸色不对,忙摘了那滑稽的官帽奔到她身旁,扶住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其余官员衙役都自觉地退了出去,沉水摇摇头:“早上那药搞得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早饭没吃饱,饿得头晕。”“那以后别喝了。”天逍只是随口一说,沉水却多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天逍搂着她的肩,二人走出司刑监的大门,来时的马车还候着,含光心细,料想沉水饿坏了,早早拾掇了一只食盒带着过来,见他们出来,忙迎上去:“公主饿坏了吧,奴婢吩咐司膳监准备了水晶虾饺、五福生煎还有蜜枣茶,公主快吃一点垫垫肚子吧。”沉水一听有吃的,先是大喜过望,接着一回味,又皱起眉头:“怎么都是荤的?”含光知错地弯下头去:“奴婢不知道大师也在这边,请公主恕罪。”“没事的,我还不饿,先上车吧,这里是路口,风大。”天逍倒是宽宏大量,一句话便解了围,扶沉水上马车。沉水上了马车后,又招招手让双全也进来,打开食盒将生煎推到他面前:“你也饿坏了吧,来,尝尝这生煎,平日里跟着你师父,吃饭都见不到油星子,难为你了。”双全也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一看那生煎个个饱满酥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欢呼了一声谢谢师姐,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那汤汁还滚烫着,烫得他嗷嗷直叫唤。天逍没得吃,坐在对面酸唧唧地问:“他师父不是你师父?”沉水失笑:“你连这都要争。+x-k,a¢n+s¢h-u+j_u?n+.~c\o¢m^”天逍下巴一昂,理所当然地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呢,两样都要争。”一语双关,逗得沉水又是笑又是摇头。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沉水,之前有魅音和乐非笙两人的证词,证明龙涯曾在安庆坊出没,身旁还有一名女子,二人都与安庆坊的那批军械有瓜葛,而现在二牛的证词又指向了云解忧,如此说来龙涯身边的那人,就是她?“龙涯和解忧……”沉水想得太投入,夹起虾饺往鼻子里喂,天逍一口蜜枣茶险些喷出来,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不是饿了吗,快吃啊。”“先等等,”沉水心念一转,想到一计,便掀开车帘对御马吩咐道,“停一下。”马车停了,沉水扶着双全的肩,对他说:“吃饱了吗?吃饱了去帮师姐办件事。”旁边那得志小人嘴角弯弯,只当看不到就是了。 双全把最后一个生煎塞进嘴里,胡乱嚼嚼咽下去,哽得翻白眼:“什、什么事?”“你看那边,”沉水拉着他到窗边,指着游鸿殿前,“那边的那些丫鬟当中有奸细,师姐知道你聪明,你去找她们聊天,假装不经意地让她们知道,御医馆的云姑娘被怀疑要造反。”双全人虽然机灵,但对宫里这些人际关系的了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