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英一手拿着毛巾,另一手腕上托着几件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看到陆清予独自一人坐在堂屋的长凳上,她快步上前,将衣服和毛巾递给陆清予,关切地说:“赶紧去换,小心着凉。”
陆清予没有客气,接过衣物后便走向他们家厨房旁的洗澡房。大约五分钟后,她拿着洗净的毛巾和自己的湿衣服返回。
此时,堂屋内依旧只有王晨英一人。她显然是为了避免陆清予出来时看不到人而感到尴尬,所以特意没有进屋去查看丈夫和婆婆帮陆建军处理伤口的情况。
陆清予随手从堂屋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塑料袋,将湿衣服和毛巾一并塞入其中,随即说道:“婶子,这毛巾就送给我了吧!”
“你不嫌弃就好。”王晨英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心想让对方拿回去用,总比浪费一条新毛巾强。
“不嫌弃,赚到了,哈哈。”
两人正聊着,屋内突然传来陆昆仑的呼唤声,“孩子妈,孩子妈。”
陆清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
“哎,怎么了?”王晨英立刻回应道,不由自主地朝着陆建军躺着的房间走去。
“帮忙打盆温水进来,我要给建军大伯清洗一下伤口附近。”
“好。”王晨英顾不上招呼陆清予,便匆匆跑向厨房。*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手里还拿着湿衣服和毛巾的陆清予,迅速将系好的塑料袋放在一个空凳子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到到陆昆仑他们待着的卧室门口。
她没有首接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的膝盖,而是关切地问道,“仑叔,膝盖上的血止住了吗?”
陆昆仑转头看了一眼陆清予,见她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床上的人,不禁有些好笑地回答,“止住了,幸亏你药箱里的药物齐全。”
听到说血止住了,这才将目光聚焦到陆建军身上,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基本都涂了碘伏,需要包扎的手背和膝盖还空着,心想陆昆仑应该是打算先清理周围再进行包扎。
此时,床上的陆建军也因刚吃完退烧药不久,正逐渐陷入沉睡中。
突然,一阵风从旁边掠过,原来是王晨英端着一盆水急匆匆地经过。她未等陆昆仑吩咐,便己轻手轻脚地开始为床上的人进行清理。
待她帮清理完毕陆昆仑又拿起碘伏,再次轻柔地喷洒在伤口上及周围。待喷洒在皮肤表面的碘伏微微干透,陆昆仑正欲伸手取纱布。
陆清予察觉到他的动作,急忙制止,“仑叔,等等。”母子二人不明就里转头看向她,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
陆清予上前两步,从医药箱的夹层中取出一小包一次性手套,这才解释道:“先戴上手套再包扎,避免细菌感染。/w*a′x?s\w`.*c~o`m?”
“哦,明白了。”陆昆仑带上手套,再小心翼翼地为对方进行了包扎,之后三人才默默无言地向外面的堂屋走去。
陆昆仑母子与陆清予三人,依次在堂屋内落座,彼此无言,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从厨房走出的王晨英,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生疑:这三人究竟在聊什么,表情那么凝重?她轻步走到三人身旁,将刚泡好的茶逐一放在桌上,轻声说道:“清予,喝点茶暖暖身子。”
陆清予接过对方特意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陆昆仑身上,问道:“仑叔,我建军爷的伤这样处理应该没问题了吧?”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他除了膝盖伤得比较重,其他部位都是轻伤,而且膝盖也未伤到骨头,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陆清予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对方继续说道,“不过他那房子己经完全塌了,屋内的腊肉和粮食都泡在雨里了。”
“好在人没出什么大事!”陆清予庆幸道。
“幸好去得及时,若再在水里泡上一会儿,恐怕真要出大事了。”陆昆仑抿了口茶,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
“那他的钱呢?会不会被水冲走了?”王美丽突然插话。
年前陆清予曾帮对方卖了几百斤腊肉,加上西月份卖春笋的钱,老爷子的积蓄应该不少。当时结算他都是要现金,恐怕现在这些钱就藏在他老房子的某个角落。
经王美丽的提醒,陆昆仑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侧身看向房间内,见老爷子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正沉睡。
他转回身,思索片刻道:“等建军大伯醒来再问问吧!房子和粮食都没了,如果钱也丢了,他往后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