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哗啦啦下着,乾清宫的烛火彻夜未熄。?完′本,神*站* *首,发*
安陵容倚在软枕上,看着胤禛将一叠密折重重摔在案上。
“这些年,她竟害了这么多皇嗣!”胤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纯元难产,芳贵人小产,欣常在的公主夭折……竟全是她的手笔!”
安陵容垂眸,指尖轻轻抚过腕上的玉镯:“皇后娘娘心思缜密,若非皇上派人细查,谁能想到这些事都与她有关?”不过她还真不信这男人真的一点没察觉。
胤禛转身握住她的手:“陵容,朕思来想去,这六宫之权不能再交予皇后。你如今怀有龙嗣,又深得朕心,不如由你来掌理六宫,如何?”
安陵容故作惶恐,连忙摇头:“臣妾资历尚浅,如何能担此重任?况且后宫诸事繁杂,臣妾怕……”
“无妨。”胤禛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朕会派几位经验老道的嬷嬷辅佐你,粘杆处的人也会暗中盯着,不会让你受累。[?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安陵容低眉顺眼,似在思索,片刻后才轻声道:“既然皇上信任臣妾,那臣妾……便斗胆一试。”嘻嘻,宫权到手,接下来,后宫就是我的天下啦,哇咔咔咔!
胤禛神色稍霁,指尖抚过她的发丝:“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
三日后,皇后被正式禁足景仁宫,六宫事务尽数移交安陵容手中。各宫嫔妃虽心中各有盘算,但面上却不得不恭恭敬敬前来拜见这位新晋的掌权贵妃。
安陵容从乾清宫走到永寿宫,坐在永寿宫正殿,指尖轻轻点着扶手,听着各宫管事嬷嬷一一禀报事务。她神色淡淡,偶尔问上几句,却总能切中要害,让底下人不敢糊弄。
待众人退下后,霜降递上一盏温热的红枣茶:“娘娘,您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太过劳累。”
安陵容接过茶盏,轻笑一声:“放心,本宫心里有数。”她抬眸望向窗外,“今日天气不错,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1¢5/9.t_x?t\.*c-o·m*”
春日的御花园,池水清澈,锦鲤游弋。安陵容捏着鱼食,漫不经心地撒向水面,引得鱼儿争相簇拥,吃吃吃,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也不怕撑死。
“贵妃娘娘好雅兴。”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安陵容吓了一跳,回过头,只见十七爷允礼不知何时己站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她,狗男人,不知道背后叫人吓死人吗。
她微微颔首:“十七爷。”
允礼殷勤的上前几步,拱手行礼:“听闻娘娘近日掌理六宫,想必事务繁忙,还能有此闲情逸致,实在难得。”
安陵容神色淡淡:“十七爷说笑了,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心中不停吐槽咋滴,我忙不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来点我来了?
允礼却似没察觉到她的疏离,反而兴致勃勃地凑近:“这池中的锦鲤品种名贵,娘娘可知它们最爱吃什么?”
安陵容瞥了他一眼,随口道:“本宫倒是不知,十七爷若知晓,不妨说说?”
允礼眼睛一亮,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起鱼食的讲究,时不时还偷瞄安陵容几眼,目光灼灼,带着几分痴态。
安陵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中却己不耐,说说说,这么会说,我要知道鱼爱吃啥有啥用,烦死了。
霜降见状,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恰好挡住了允礼的视线:“十七爷,贵妃娘娘身子重,不宜久站,奴婢扶娘娘回去歇息了。”
允礼一愣,连忙道:“是是是,是臣弟考虑不周。”可他的眼睛仍忍不住往安陵容身上瞟,甚至还想再找话题搭话。
“十七弟。”
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十三爷允祥不知何时己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地看向这边。
允礼一僵,讪讪地收回视线:“十三哥……”
允祥走上前,朝安陵容拱了拱手:“贵妃娘娘。”
安陵容点头:“十三爷。”俊俏的嘞来了!
允祥神色如常,淡淡道:“臣弟奉皇兄之命入宫议事,正巧路过,见十七弟在此,便过来看看。”
他说着,目光在允礼身上一扫,语气微沉:“十七弟,皇上还在养心殿等着,你怎可在此耽搁?”
允礼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这就去……”
允祥不再多言,朝安陵容微微颔首,便带着允礼离开。
走出几步,允祥低声道:“十七弟,贵妃乃皇兄心尖上的人,你方才的举动,若被有心人看见,传到皇兄耳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