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娶这个名字的那天起,就注定爷孙俩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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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苒苒循着记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找到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
那房子四合院的布局,院里有棵高大的银杏树,正是春天,树上开始冒出翠绿的叶子。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吴香芝嘴上说着帮她看管,私底下早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租户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在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两人重新签订了租房合约,顺带把下个季度的房租收了。
一个月十块钱,一个季度就是三十块,又是笔不小的收入。
她前脚刚走,一个长相尖酸的妇女后脚便来到四合院,要收取房租。
这人正是吴香芝的弟妹。
得知盛苒苒来过之后,她铁青着脸走了,一回到家就开始闹。
当然这些与盛苒苒没什么关系,她在县城里逛了一圈,已经是日上中天。
正打算去市场那边吃点东西,刚进巷子,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盛苒苒不动声色地停在巷子口一个卖馄饨的摊前,停下来假装要吃馄饨。
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还是没人。
是错觉吗?
馄饨摊老板奇怪地睨了她两眼:“吃不吃啊,不吃站旁边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抱歉。”盛苒苒又回头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的身影穿过巷子,走到马路对面,很快淹没在人群当中。
巷子深处的拐角处,霍端直挺挺地背靠墙,旁边贺祥有样学样。
两个大高个像摊饼似的贴在墙上,像两个门神,画面十分滑稽。
贺祥不懂但大为震惊:“端哥,我们为什么要躲?”
他是看霍端跟着盛苒苒,便跟上来,打算请盛苒苒吃点东西叙叙旧的,但很快被霍端带偏 ,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了。
霍端盯着不远处从墙头钻出来的海棠花,面无表情。
贺祥思考了三秒,恍然:“不是吧端哥,你又惹盛苒苒生气了?你都二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怕她啊?”
霍端:“闭嘴!”
这两天盛苒苒说要结婚的话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可她就像忘了这件事似的,之后也没再来找她。
估计又是她想出来的什么新的整蛊他的法子。
贺祥感觉到杀意,闭了嘴。
好极了,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