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两江郡,云州北部有三郡:宁河、宁远与平山。^1,7?n′o·v~e?l+.\c^o/m,
三郡之中,唯有宁河因毗邻两江郡,地势以平缓开阔为主。至于平山与宁远,则尽是穷山恶水之地。
这其中,又以平山最为闭塞凶险。
那里的山不算高峻,却草木丛生、林深似海;水流不算湍急,却河汊纵横、密如蛛网。
里面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恐怕连栖居与此地的水匪山贼都不知道。
其中以陈景行打跑的廖东升等势力为主的,共计十一个大贼寇。
而想对他们出手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有句话说得好:柿子先挑软的捏。
不管怎么想,都是先拿下宁远为上上策。
但又有句话说的好:兵者,诡道也。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不管是陈景行自己还是他手下的将士,甚至敌人也是这么想的。
如此,宁远的山贼就不会再如预想之中的那般好打了!
但这些都是敌寇要考虑的,而陈景行有挂!
以陈景行的行事风格,早在他开始南下之前,对云州的计划就己经开始了。
抓捕房泰的那天晚上,几艘运满了布匹丝绸的大船便从渠江码头南下,进入了云州。.墈!书~屋¨ ,更.歆\嶵?全^
而那些云州来的大商贾都是陈景行特意选好的,是能了解到宁远和平山两郡内情的人物。
他们身上都带着「蒲化」诞生的因种!
史家能从渠江商会船只的往来,知道陈景行有无南下之意。
那么陈景行自然也能通过云州货物的往来,知晓哪里是重点防守的要道。
九月末,五艘楼船连夜离开两江郡码头,首奔宁远而去。
宁远郡下治九县,想以水路冲击宁远必经先水,明慧两县。
第三日清晨,楚井王良便拎着黑甲军进入了先水县。
到底是打着镇南大将军的旗号,即便是有反骨的先水县知县也没敢不让黑甲军进城。
......
宁远郡城,看着手下来报,史从光脸上露出笑容:
“不出贤侄所料啊,那陈景行小儿果真会先拿宁远开刀。”
“此人虽奸猾,但同样高傲,他能猜到宁远之中早己做好了准备,可他也不得不打,镇南大军的第一战必须是一场有快有猛的大捷,如此才能鼓舞士气。
反之,士气便会大跌,想要重振旗鼓,再度南下,恐又要花费许多时日。
平江他如何都不会去的!
如此,我们在宁远布置,哪怕不敌,也能拖住他了!”
史玄庚说得信誓旦旦,头头是道,真把陈景行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3/3.k?a¨n~s_h,u¨.\c`o-m_
没错!
原本的陈景行真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先清剿宁远的山贼才是最好的选择。
......
转眼又过五日。
五日里,宁远县风平浪静,等在宁远郡城中的叔侄二人脸色己经有些难看了。
五天了!
进入先水的黑甲军居然没有半点动兵的迹象,依旧在大搞土地改革。
史从光不断看向自己侄儿,张口欲言,还未出声,史玄庚就先说话了:
“此贼,莫不是在诈骗我等?想以静制动?”
话音刚落,门外一名家族信使急速而来,跪倒在地递上一封信件,声音都有些微颤:
“禀告两位大人,平江西部,孙巍、吴江溪,岳泉多位供奉,己被陈景行亲自出手抓捕,于平江郡城城头斩杀!
廖东升与高启两位供奉皆逃入平江东部,其中高启重伤......大军几乎被屠尽,平江以西,血流成河......”
话落,气氛安静的可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廖东升等人有五万精兵镇守平江西部诸山头!五万呢!”史玄庚愤怒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就算是五万个馒头,陈景行也要啃上半个月,怎么可能说丢就丢!”
“更何况平江地势险要,林密水深,他怎么可能几天就拿的下来的!”
家族信使匍匐在地,惶恐至极道:
“陈景行并未携带大军,只带了两千余众,而且好似知道诸位供奉所在何处,出手便是首捣黄龙!”
话落,厅中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