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翠萍慌慌张张跑进来:“哎哟我的祖宗们,又怎么了?诗雅你现在可不能激动啊!”
贺明耀冷笑一声:“妈!您别被她骗了!我看她一点事情都没有,好的很!”
“贺明耀!”
方诗雅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煞白,“我,我肚子疼……”
刘翠萍立刻慌了神,一把推开儿子:“你个混账东西!看把人家气的!”
她扶着方诗雅坐下,转头对贺明耀吼道,“还不快去请卫生所大夫过来!”
贺明耀站在原地没动,眼睛死死盯着方诗雅。
她的表演太拙劣了,额头上的汗珠明显是刚才抹上去的水,捂着肚子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妈,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吗?”贺明耀一字一顿地说。
刘翠萍愣住了:“你说啥胡话呢?人家好端端的在这里,怎么就做什么了。”
方诗雅突然放声大哭:“明耀,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是不是宋知意跟你说了什么?她恨我抢走了你,就编这种谎话。”
“闭嘴!知意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雇的那三个废物说漏了嘴!”贺明耀暴喝一声。
刘翠萍看看儿子,又看看方诗雅,一时不知道该信谁。
方诗雅见状,哭得更凶了,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蜷缩在地上:“妈!我的肚子好疼!”
这一招果然有效。
刘翠萍立刻心疼地搂住她,抬头怒视贺明耀:“滚出去!要是我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贺明耀看着母亲被蒙蔽的样子,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转身抓起桌上的半瓶白酒,大步走出家门。
“有本事别回来!”刘翠萍的骂声追着他出了院子。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最后一张设计图收好。
夜已深了,宿舍这边静悄悄的,只有她的窗口还亮着灯。
自动喂棉装置的改良方案终于完成,明天就可以交给生产科试制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洗漱,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她警觉地问。
“知意,是我。”门外传来含糊不清的男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
宋知意浑身一僵,是贺明耀!
她立刻反锁上门,后背紧贴着门板:“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喝醉了,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