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濒死毒蛇最后的毒牙,狠狠刺在下方管道拐角处那团疯狂上冲的、血肉模糊的暗影之上。^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光。
刺目的、冰冷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光。
这光线非但没有驱散那团暗影,反而如同滚油泼入寒冰,瞬间点燃了它体内那早己沸腾的、非人的狂暴。
“嗬——!!!”
一声混合着骨骼摩擦、血肉撕裂、以及无尽怨毒与贪婪的嘶鸣,如同地狱破开的口子,猛地从下方管道深处炸开。
那团暗影爬行的动作非但没有丝毫迟滞,反而在光线刺激下骤然加速。
破碎的双臂以一种超越人类关节极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疯狂扒拉着管壁。
咚!咚!咚!咚!咚——
撞击声不再是沉闷的鼓点,而是化作了狂暴的金属风暴,密集、急促、带着撕裂一切的疯狂。
整个管道如同被巨锤疯狂擂击的破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锈蚀的碎屑、滑腻的苔藓、冰冷的灰尘如同暴雨般从管壁簌簌落下,砸在红药蜷缩的身体上,如同冰冷的鞭挞。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那团由破碎血肉、森森白骨、凝固冰晶和滔天怨念强行糅合而成的“存在”。
正以恐怖的速度,撕裂着粘稠的空气,撕裂着冰冷的金属,撕裂着她仅存的理智,从下方……冲了上来——
光柱下,那张血肉模糊、如同被剥了皮又反复践踏过的“脸”,在急速放大中变得无比清晰。
塌陷的鼻梁位置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下巴的线条扭曲断裂,露出森白的牙床和粘稠的血肉。
脖颈间,那抹被污血浸透、却依旧顽强透出乌青本色的风巾残片,如同招魂的幡旗,在狂暴的爬行中疯狂抖动。
白霄!
真的是他!
那个被霰弹枪轰碎,被玄冰煞冻结,被化尸剂腐蚀,本应彻底湮灭的怪物,从地狱的血肉泥潭里……爬回来了……
“不——!!!”
红药的尖叫声被管道内狂暴的回音撕扯得支离破碎,她瞳孔缩成了针尖,求生的本能压榨出身体最后一丝力气。
她猛地向后蜷缩,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管壁,双手胡乱地在身上摸索,药剂包,武器,任何能用的东西。
化尸药剂?对鬼物无效!
治疗针剂?笑话!
异气中和剂?杯水车薪!
她引以为傲的异气早己在连番恶战和重伤中消耗殆尽!此刻的她,脆弱得如同暴风雨中的纸船!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太近了!
那东西……太近了!
光柱己经无法完全笼罩它!
它破碎的上半身带着一股腥风血雨般的恶臭和冰冷的死寂,如同出膛的腐烂炮弹,狠狠撞入了管道节点狭窄的空间。.求~书·帮? \更·芯?嶵¨全\
“呃啊——!!!”
红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被恐惧彻底扭曲的惨嚎!
一只沾满粘稠黑血、破碎不堪、露出森白骨茬的手爪,如同铁钳般,带着冰冷刺骨的死气,猛地抓住了她蜷缩在胸前的脚踝!
冰冷。
滑腻。
带着一种非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巨力。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炸裂的骨裂声响起。
剧痛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红药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
紧接着。
另一只同样破碎的手爪,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狠狠抓向她的面门。
躲无可躲。
避无可避。
“噗嗤——!!!”
五根冰冷、尖锐、带着粘稠污垢和冰渣的指骨,如同五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入了红药柔软的腹部。
“呃……嗬……”
剧痛让红药的身体瞬间弓起,如同被钉在案板上的鱼。
温热的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瞬间从指洞中狂涌而出,染红了她昂贵的作战服。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手指在她温热的腹腔内搅动,触摸到她痉挛的肠子,触摸到她破碎的脏器。
“嗬……嗬……”
那东西破碎的“头颅”凑了上来,几个黑红的窟窿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一股混合着浓烈血腥、内脏腐败和冰冷死寂的恶臭气息,如同实质的毒气,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