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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万般貌】白笼悖论

冰冷的触感,坚硬、平整、带着某种石质特有的沁骨寒意,透过暗红风衣厚重的布料,清晰地烙印在韩枭的脊背之上。.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他猛地睁开双眼。

视野里没有预想中的、佛塔入口那吞噬一切的黑暗,也不是什么阴森可怖的刑室。

取而代之的,是西面粉刷得惨白、光滑得近乎刺眼的墙壁。

没有窗户,没有门扉,甚至没有任何装饰或接缝的痕迹,如同一个巨大而光滑的、被掏空的骨灰盒内部。

头顶是同样纯白的天花板,只有正中央垂挂着一盏古旧的青铜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灯盏里幽幽跳跃着,散发着微弱、昏黄、勉强能照亮方寸之地的光晕。

这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这片惨白空间映衬得愈发鬼气森森。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味——陈旧木头被蛀虫啃噬后散发的腐朽甜腻,混合着浓得化不开的、廉价线香焚烧后的刺鼻烟味。

还有一种更深层的、若有若无的……类似陈旧经卷在潮湿环境下霉变的酸败气息。

这气味钻入鼻腔,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质感。

韩枭一个利落的翻身,如同黑暗中潜伏的豹子骤然受惊弹起,双足稳稳踏在冰凉的白石地面上。

动作迅捷无声,暗红的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束高的马尾纹丝不乱。

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至极限,左手本能地摸向腰间——

空了。

那柄用厚布紧裹、形影不离的“猎魂”,消失了。腰间只剩冰冷的皮带扣。

一股混杂着荒谬和暴戾的冰冷杀意瞬间冲上颅顶!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猛地射向这诡异禅房内唯一的“活物”。

就在青灯摇曳的光影边缘,一个身影盘膝而坐。

那是一个中年僧人。

面容平和,甚至称得上端正,眉宇间带着一种被香火熏染多年的、近乎悲天悯人的温润感。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着几个灰布补丁的旧僧袍,宽袍大袖,本该显得清癯出尘。

然而,当韩枭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他盘坐的身形时,一种极其突兀的违和感油然而生——

那宽大的僧袍之下,肩背、手臂的轮廓,隐隐透出一种磐石般的厚重与……饱胀的虬结感?

仿佛里面包裹的不是清修的骨架,而是某种被压抑着的、沉默的力量山峦。^z¨h¢a*o_h/a\o~z^h^a~n,.?c¢o-m-

僧人缓缓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极其平静的眼睛,平静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青灯跳跃的火苗,却掀不起丝毫波澜。

他看到韩枭醒来,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扯,拉出一个标准到刻板的“慈悲”微笑,双手合十于胸前。

“阿弥陀佛。施主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像庙里的晨钟,却敲在死寂的铜锈上,余音沉闷。

“刀兵凶戾,易生嗔痴,己被贫僧化去戾气,做了一柄清净扫帚,也算物尽其用,归于尘土。”

他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折断一柄凶刀做成扫把,是再自然不过的度化。

韩枭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冰冷的怒火在胸腔里无声翻涌,舌尖几乎要顶破上颚。

他强行压下那股将眼前这张悲悯脸孔连同这鬼屋子一起撕碎的冲动,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如同砂石在冰面上刮擦,低沉而危险: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贫僧法号,正德。”

僧人——正德,微微颔首,合十的双手纹丝不动,那悲悯的笑容仿佛焊死在脸上。

“此地,乃解脱烦恼之‘净室’。”

他顿了顿,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首视着韩枭,声音依旧平缓,却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嵌入规则的冰冷质感:

“施主欲离此室,需向此‘屋’说一句话。”

韩枭的眉峰骤然锁紧。

“规则有三。”

正德的声音如同宣读铁律:

“其一,所言之事,必是关乎此屋本身之陈述。”

“其二,所言之事,必是绝对之真实。”

“其三,所言之事,不可指涉自身言语。”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如同在韩枭的颈项上套上第三道枷锁。

“譬如,不可言‘此句乃汉语所书’之类。”

青灯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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