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没有被NPC暴打一顿的新手形象。
有人信了,发出羡慕或嫉妒的咕哝。
但更多的人将信将疑,或者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在自己的损失和环境的诡异上。
韩枭成功地编织了一个平庸的谎言,将自己的身份置于相对安全的不起眼角落。
就在这时,一声短促、带着哭腔的惊叫从人群侧后方响起!
“啊呀——!”
声音尖锐,瞬间撕裂了本就焦躁的低语场。
所有人,包括韩枭,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那个新来不久的、咬着嘴唇的娇小女人此刻僵在原地,脸色煞白如鬼,瞳孔因为极度惊惧而缩小成一个黑点!
她如同被无形的冰柱冻结,只有嘴唇在剧烈地哆嗦,却发不出连贯的声音。
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自己脚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钉在地面上。
就在她脚边不足两步远的地方,冰冷粗糙的、似乎从未被打磨过的灰白色佛塔基石上——
一个东西……匍匐着。
很难用确切的词语去描述它。
一团湿漉漉、仿佛刚从污浊血池里捞出来的血肉。
没有皮肤。
失去皮肉的包裹,那暴露在浑浊灯光下的暗红色肌肉纹理、苍青色的断裂血管像脉络一样蜿蜒纠缠,丝丝缕缕的青白色脂肪组织如同败絮粘连其上。
血肉还在极其轻微地蠕动、抽搐着,如同刚刚被剥开尚未断气,散发出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和一种更加腐坏的腥臊气。
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破破烂烂的灰色僧袍,随意地、勉强地挂在这摊蠕动血肉的上半身。
僧袍是和尚的僧袍,但那僧袍之下……
似乎曾有过人的肢体结构,但此刻己被某种力量揉搓、摧毁,呈现出一种亵渎了形貌的、不规则又非自然的扭曲。
没有脑袋,或者说脑袋的部分己经融入了躯体那堆模糊的血肉里,只在其顶部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弧度。
没有手脚,只有几条同样剥掉了皮肉的、如同剥皮蛇尾般的暗红触肢从那血肉的底部胡乱地拖曳出来,无力地搭在冰冷的石地上。
它就那么静静地趴在那里,如同一块被屠夫丢弃的残渣,又像一个拙劣而恐怖的泥塑。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团血肉模糊的顶部,那个微微隆起、没有眼睛鼻子嘴的“部分”——
一道深刻的、仿佛由纯粹恶意构成的笑容,在暗红色的肌理上无声地咧开!
几块暗白色的颧骨从那笑容的边缘刺破出来,如同恶鬼獠牙!
那笑容无声无息,却清晰地烙印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穿透鼓膜、狠狠砸进脑子。
带着无尽怨毒的嘲弄,看着在场所有人。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
其中一条从下方伸出、蜿蜒拖行的、同样被剥去表皮的暗红触手肢,如同一条沾满粘液的、巨大的剥皮蚯蚓……
刚刚,轻轻地,搭上了那个尖叫女人穿着作战靴的脚踝。
粘稠的、混合着脓血和不明组织的暗红液体,正顺着那触手的蠕动,缓缓地、缓慢地渗进她的裤脚……
“嘶——!”
全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如同寒风吹过枯林。
冰冷。
仿佛空气被瞬间冻结。
所有人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成冰,恐惧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贯穿了每一个人的脊椎。
韩枭的鬼眼,在震惊之后,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是鬼就会有规则」。
它来了。
果然来了。
自己这只规则鸡肋的厉鬼,根本反抗不了那些机制霸道的其他诡异。
韩枭,也即将是那些失去了武器庇护的祭品之一!
「墨菲定律」的死亡潮汐……
第一个浪头,终于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