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唯一的术士厉鬼?
听起来很拉风。
实际状况?
头晕眼花的弱鸡一只。
连个火星都搓不出来的……入门级都算不上的……菜鸟中的菜鸟。
就这还兴奋上了,还差点乐傻了。
他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顺的灰色异气,以及头颅深处因精神力透支而传来的阵阵针扎般的眩晕。
路,似乎多了一条。
但这条路,荆棘密布,每一步都可能是深渊。
他需要力量。
需要掠夺更多能“补身”的东西。
需要……活下去。
禅房外,失去了正德意志支撑的佛塔鬼蜮,规则的混乱正在加剧。
隐约传来建筑扭曲的呻吟和远处不知名存在的诡异嘶鸣。
韩枭躺在冰冷石台上,破碎的厉鬼之躯在加速修复,一缕灰色的异气在他力量中心处微弱地盘旋。
他舔了舔干裂的、还带着肉粥腥气的嘴唇,破碎的眼眸深处,那属于野狗的、永不熄灭的幽光,再次亮起。
饥饿。
对力量,对生存,最原始的饥饿。
原来这就是……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