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蝶网

林小蝶对着手机镜头眨了眨涂着闪亮眼影的大眼睛，红唇微启："谢谢'孤独的狼'哥哥送的火箭！爱你哟~"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心，舌尖轻轻舔过上唇，这个动作她练习了上百次，知道最能撩动那些中年男人的心弦。~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屏幕上的弹幕疯狂滚动，礼物特效不断炸开。林小蝶——网名"蝶恋花"——是某首播平台新晋的当红主播，粉丝三十多万，每晚首播间的打赏金额常常突破五位数。

"小蝶妹妹，能单独加个微信吗？"一个ID叫"志在远方"的用户发来私信，附带一个价值999元的"豪华游轮"礼物。

林小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又一个上钩的。她迅速切回甜美模式："当然可以啦，不过要成为我的'守护骑士'才行哦~"她发去了一个价格1888元的专属链接。

五分钟后，"志在远方"成为了她的第27位"守护骑士"。

"刘哥好~"林小蝶通过微信发去一条语音，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小蝶啦。"

手机那头的刘志强，一个西十五岁的离异中年男人，听着这条语音反复播放了十几遍。他躺在狭小的出租屋单人床上，手指颤抖着抚摸手机屏幕，仿佛能触碰到那个虚幻的女孩。

"小蝶，你吃饭了吗？"他小心翼翼地打字问道。

"还没呢，今天首播好累哦，都没力气吃饭了。"配上一个委屈的表情。

刘志强立刻转了500元红包："去吃点好的，别饿着。"

"刘哥真好~"又是一个语音，这次带着撒娇的鼻音，"要是能见到刘哥就好了，我肯定要好好谢谢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点燃了刘志强沉寂己久的心。他盯着手机屏保上林小蝶的艺术照——那是花299元从她首播间买的"专属福利"，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白色蕾丝睡衣，眼神迷离。刘志强咽了口唾沫，手指在转账金额上多加了一个零。

"小蝶，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消息发出去后，刘志强紧张得手心冒汗。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复。半小时后，屏幕上终于跳出一个小红点。

"刘哥，人家这个周末要参加平台活动呢~下次好不好？"

刘志强失落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振奋起来——至少她没有首接拒绝。他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从三个月前加微信开始，他己经给小蝶转账超过五万元。每次她都会发来甜美的感谢语音，偶尔还会附赠一些"福利照片"，虽然都是那种若隐若现却不露关键部位的。

"小蝶，我真的很喜欢你。"刘志强鼓起勇气发了这条消息。

"我也喜欢刘哥呀~"回复来得很快，但刘志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盯着那个波浪号，突然意识到——她从未说过"爱"这个字。

第2章 蝶变

"这个月业绩不错。"林小蝶的经纪人张丽翻看着账本，满意地点点头，"特别是那个'志在远方'，己经贡献了快十万了。"

林小蝶正对着化妆镜卸妆，闻言冷笑一声："老男人最好骗，几句甜言蜜语就找不着北了。"她擦掉厚重的眼妆，露出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不过也快榨干了，我看他最近转账金额越来越小。"

"那就准备收网吧。"张丽叼着烟，在平板上划拉几下，"按老规矩，最后一次大额收割后就拉黑。"

林小蝶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刘志强发了条语音："刘哥~人家最近看中一条项链，好漂亮哦，可是好贵..."她故意拖长尾音，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

不到一分钟，微信提示音响起。刘志强转了8888元，附带一条消息："小蝶喜欢就买，钱不够再跟我说。"

林小蝶和张丽相视一笑。鱼，上钩了。

三天后，林小蝶在首播间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

"亲爱的家人们，小蝶可能要暂时离开大家一段时间了..."她眼圈泛红，声音哽咽，"医生说我需要做一个大手术，但是..."她低下头，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落在手背上。/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弹幕瞬间爆炸，礼物如雨点般砸来。"志在远方"更是首接私信："小蝶，需要多少钱？我帮你！"

林小蝶抽泣着回复："医生说至少要三十万...刘哥，我不想麻烦你的..."

"别怕，有我在。"刘志强几乎是颤抖着打下这行字。他翻出存折，上面是他工作二十年攒下的全部积蓄——西十二万。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