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个蠢货。?y.k*r_s?o~f-t¢..c~o!m+”随后她在方知音惊愕万分的眼神中,仰头长笑离开了云萦楼。
“终生无法生育,不可能,这不可能!”方知音歇斯底里地将偏殿中的桌椅给踹倒。
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一般,一边喊着“不可能!”一边将东西给摔落在地。
此刻,长乐殿的香炉里一缕缕飘出梁皇后所赠的便于安胎的苏子香,沈梨初斜倚在软枕上,葱指正圈动着趴在一旁的红狐尾巴玩。
纱外晃动的日影里,香菱忽然走来压低声音向她汇报:“黄承徽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两人甚至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最后黄承徽还将太子妃在送给方良媛的银丝炭中掺了药一事给说出,而那方良媛就跟疯了一般在云萦楼中砸东西。”
“很好。”沈梨初清凌凌的笑声响起,“不枉我几经波折才将玉肌膏的消息送到黄若烟身边。*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本以为她伏低做小惯了,还会选择忍气吞声,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首接地将赵敏静做的事情给戳破。”
沈梨初抱起红狐放在怀中,一下一下梳理着它的毛,“现在就看方知音怎么斗赵敏静了?”
第106章 那得先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将手伸到东宫里来。
将偏殿砸了个稀巴烂后,方知音忽然冷静了下来。
黄若烟是早就知道她在玉肌膏中动了手脚,所以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想要看到她和太子妃争个你死我活。
没错,方知音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想法。
“连翠,将去年太子妃所赠的银丝炭给寻出来。”当时赵敏静给的不少,她便剩下了一些。
“主子要银丝炭做甚?”
方知音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少废话,快些去拿。”
“是……”
约莫一盏茶后,连翠抱着油纸包回来,里面赫然躺着半截银丝炭。`h/u~l¨i*a!n^b!o′o-k?.^c+o_m-
方知音颤抖着手解下腰间的玉佩:“这是我娘给我的玉佩,你今夜就托外出采买的太监将这玉佩和油纸包给带出去。我娘认识济世堂的老大夫,她一定有办法的。”
“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方知音发狠的掐住连翠的手腕,疼得她五官扭曲。
连翠忍着痛道:“奴婢知道了。”
一夜,整整一夜,方知音不吃不喝地将自己关在寝殿,只为等到那一封信。
此刻的方知音没有戴面纱,蜿蜒丑陋的暗红色疤痕遍布在右脸,再加上她一夜未曾合眼,神色越发憔悴沧桑,犹如一个女鬼一般。
“主子……”连翠的声音传来:“主子,夫人的信送来了。”
方知音眼中顿时有了光,首接将她手中的信给抢过来。
看到信件上“寒宫散”的三个字时,方知音所有的侥幸通通被打破,她眼中地光不复存在,信件无力的从她的手中滑落。
“寒宫散,药性极强不论方式服用,女子服用后便终生再难有孕。”这是《千金方》之中的记载,她当年有幸看到过。
“主子...”连翠安慰的话尚未说出口,方知音突然发疯似的将剩余的那筐银丝炭给掀翻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抓起放在案几上的茶壶就往地上掼,迸裂的碎瓷片还将她的裙摆给划破。
“怪不得在我用漆树汁陷害后的第二天她便送来了这银丝炭。”
一旁梳妆台上的菱花镜突然被炭灰给蒙住,方知音透过模糊的镜面逐渐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脸。
“原来她赵敏静早就知道了,甚至还看着我傻乎乎的对她感恩戴德。”
她猛地抓起梳妆匣就往铜镜上砸,铜镜的碎片如雨点般落下,“我说为何我的月事带竟一月比一月干净…...”
方知音嫉恨地用染着丹蔻的指甲抠破脸上的疤痕,血珠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亦如她此刻眼底泛起的红,“赵敏静!你好毒的心肠!”
连翠哪里见过发疯的场面啊,这时己经被方知音吓得腿都在发抖。
首到方知音彻底安静下来后,连翠才敢出声:“主子,奴婢为你重新上药。”
方知音刚才一顿发疯,她脸上的胭脂混着泪在右脸的疤痕上渐渐凝成血痂,看不起完全不像是人的模样。
等处理完伤口后,方知音很是平静的开口:“连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